徐长也重新扬起笑脸,“你们有求学的志向,这是好事。这学东西也是因人而异,要不你们明日先去郡邑打听一下稷下学宫再行打算我家咨,该,和英都准备攒足粮食,送去学宫求学的。”
石弁扫了眼徐希,笑看着徐长,“行,那我们明日就去打听。”
“肉犬你们就拿去”徐长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肉犬先放你们这”石勉态度强硬。
徐猛气的脸色涨青。
徐长虽然还笑着,却也态度强硬,“肉犬你们还是拿上吧,寻常庶人怕是不知道临淄消息,更别说稷下学宫。”
农人的日子都不好过,这只肥硕的肉犬还是石勉和石弁两家出钱合买的,也是下了大本钱。
终究还是没再强留,又把肉犬抬走了。
关上门,徐猛就忍不住怒火了,“石氏欺人太甚”
看祖父,长兄,阿母都一脸怒容,徐希笑着安抚,“不气不气,师父说,能忍多大气,就能干多大的事,然生气伤身,所以修身养性,莫气莫燥,心境合一,方为道也。”
徐猛望着她,沉沉叹口气。
外面敲门声响,他警惕的到门内听声。
是徐冲见石勉他们抬着肉犬来这边,过来看看情况,两兄弟说了几句,没什么事,这才散了。
石勉和石弁在郡邑蹲了两天,还是打着给郡守家盘火榻的徐家村人为旗号,才送了礼,找到郡守的一个门客打听到消息。
那门客也曾出入稷下学宫,对稷下学宫十分推崇,和同伴吃着狗肉夸夸其谈,言说“天下学问出稷下,诸子百家汇聚之所,你们若求学,别的也不用找,去稷下学宫就对了。任教先生有名者,封上大夫,受上大夫之禄。”
至于求学者都是士族子弟,少有庶人贫农能识字,这门客也没多提,毕竟嘴里吃着人家送的狗肉。
石弁已经心动了。硬跟着徐希,得罪徐氏,对他们石氏一族也没好处。
石勉又找了两人打听,这才和他回家去。
徐母已经收拾好徐希的行李,还有今春的嚼用,拉了一大车,由徐长和徐冲出门送她,徐猛留家里看守。
徐冲机敏,很快就发现石勉和石弁他们远远跟在后头,立马加快赶车速度。
他们加速,石勉也加速。
他们留宿,石勉也留宿。
始终盯着他们。
石弁还笑嘻嘻的跟徐长打招呼,“哎呀,真是巧啊你们也走了这条路啊。”
徐长笑不出来,换别的道走,又怕迷了路。他这是第二次走这条路,徐冲更是第一次。
徐希更是离了导航两眼一抹黑。
赶了两天路,迎头碰上了管猗。
徐长大喜过望,只盼着管猗知道别的路,甩开石勉他们。
管猗听后,沉默半天。
徐希叹了口气,不忍道,“管猗非齐人,也不认路。”
徐长“”
徐冲“”
四个路盲大眼瞪小眼。
徐希无奈道,“让他们跟着吧,不撞南墙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