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唇语冲击力至少没有有声版来得强。
他清了清嗓子“咳不算,和琴酒一样,是代号,但你可以就这么叫我。”
津木真弓于是笑开,也不多嘴问他的名字,而是叫起来代号。
好的,苏格兰。
诸伏景光不自在地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主要是离她挪得远了点。
津木真弓对他各种莫名其妙的反应都适应良好,她不开口质疑,只是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
“我马上走。”
准备睡了
意识到她后半句的唇语说了什么,诸伏景光呆了呆“哈”
津木真弓也呆了呆不、不用监视我吗
昨夜她就是在安室透的监视下度过的,虽然她进组织已经是半夜了,但今天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两张床她以为两张床一张就是属于监视者的啊还是这是你们组织的什么双人宿舍吗
她是“俘虏”没错吧都不需要人看守的吗
诸伏景光勉强动用着骤然烧干的脑细胞,解读了她的意思老实说,她这样的“俘虏”,还真不需要“贴身监视”。
因为在监视森严的这座基地里,她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但她在邀请自己同住一室
她在邀请自己啊
不不不,诸伏景光,你不能这么堕落
这是不对的,那一切只是梦境
你是个警察,看着你警察手册上的樱花警徽反思一下
这是不刑的诸伏景光你是个警察
“好,我留下。”
身体违背了意志,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已被本能驱使着、义正言辞地开了口。
“你先去洗漱吧,记得伤口别碰水。”
等津木真弓走进浴室后,诸伏景光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再度把头埋进掌心。
不如他自己把自己抓进局子冷静一下吧。
在诸伏景光躺在津木真弓床上咳,旁边的床上怀疑人生的时候,琴酒也正在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
一切起源于半个月前的谜之噩梦。
当然,对于琴酒来说,这一生中可以称得上“噩梦”的梦境也屈指可数,但当初那个绝对算得上其中之一。
原因无他,梦境中的“自己”居然会对着某个躺在身下的女人
学猫叫。
猛地惊醒的琴酒倏地坐起身,坐在床上怀疑人生。
这绝对是噩梦。
哪怕场景绝对算得上香艳,哪怕身下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可口,哪怕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
但他怎么可能学猫叫
连别人对着他“猫叫”都会被他归为“矫揉造作”与“恶心”的情况,打死他都不觉得自己会亲自做这种事。
琴酒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一个“噩梦”睁着眼睛看到了东京的夕阳。
抽完一整包烟的房间差点触及火警报,他回想着那个“噩梦”,决定把它扫进记忆的角落里,再也不要想起。
但事与愿违,从那晚之后,那个女人反复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虽然绝大部分情况下,叫的都是她。
但那一夜他梦到自己“猫叫”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每一次她出现在梦里,都会反复刷新那一段噩梦般的黑历史,搅得琴酒心神不宁。
他不觉得自己心理压力大到需要给自己虚构出一个“梦中的女人”纾解压力。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如此,他相信自己的“解压”方式比起打炮也会更倾向于打枪。
杀人不香吗为什么要做那种除了满足人类早该被进化掉的繁衍欲以外毫无意义的运动
如果这真的是自己的梦境,或者说,如果梦境真的为本人的潜意识可控
琴酒相信,终有一天,“梦中的自己”会杀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