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憋半天,憋出一句,“臣没有丢。”
说着怂怂地弯下腰,赶忙将抱枕捡了起来。
这下章鉴算是看出来了门道,行罢,两情相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他还掺和什么
章鉴重新挂起笑,终于说出姜檐想听的,“若里面这位小公子想,您也可以去看他,只要您不是雨露期,多待一会儿也没有事。”
姜檐不放心的与他再次确定,“只要不是雨露期,可以陪着他熬分化时的潮热”
章鉴“是。”
这一个字胜过世间一切音律,姜檐笑了,大手一挥,“赏。”
章鉴捧着几个硕大的金锭子,眉开眼笑地离开了公主府。
待暖阁只剩下他二人,姜檐撩开幔帐,阔步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寂,开始找后账。
“你什么时候被蛇咬过,什么时候摔下的马又是因为什么挨了咬,摔了马”
卫寂头皮发紧,后脊绷直,仿若一只被獠牙叼住脖颈的食草兔。
姜檐逼近他,“说话”
卫寂一抖,磕巴道“不小心。”
姜檐挑起眉,语气明显不信,“都是不小心”
卫寂点头如捣蒜。
姜檐又问,“你先前那么怕骑马,是因为曾经摔过”
卫寂点了一下头,嗫嗫道“如今不那么怕了。”
最初看见高头大马就两股颤颤,现在不会了,不仅能骑马,还能打马球,虽然球技很差。
姜檐敛了一身煞气,坐到卫寂身侧,闷声说,“那怎么不早些与我说”
卫寂小声说,“臣都忘了。”
毕竟过去那么久,纵然当时再怕,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去。
姜檐不怎么高兴地撇着嘴,“便是忘了也要与我说。”
这话说得好不讲道理,卫寂闻言唇角却浮现笑意,他点点头。
姜檐突然说,“一会儿我阿姐肯定要来。”
卫寂扭脸看他,静静等着姜檐的下文。
姜檐霍然起身,一把拽起卫寂,“所以得快些离开这里。”
啊
不等卫寂有所反应,姜檐拉着他便开始跑。
果然出了书阁,迎面撞上牵着昭文小郡主的姜筝,姜檐扣紧卫寂的手腕,果断朝另一个方向跑。
昭文一看急了,甩开姜筝的手,迈着小短腿追,“舅舅,小卫。”
姜筝深知她这个弟弟的性子,摁着太阳穴对身旁的侍卫道“快去追小郡主,护着她,别让她磕到碰到。”
几个侍卫应了一声是,便慌忙去追。
姜檐拉着卫寂在前跑,昭文在后追,身后还有几个红衣侍卫。
卫寂平日鲜少活动筋骨,几步下来便气喘如牛,胸口塞了一个风箱那般,随着吐息呼哧呼哧地响。
他至今想不通姜檐为何要带着他跑,只得喘着气问,“殿下”
姜檐截过卫寂的话,道“别说话,小心进了凉气。”
卫寂赶忙合上了嘴。
身后的昭文追得倒是很起劲,大概是觉得好玩,边喊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