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了两日,林容要的粗布麻衣也做好了,又命人取出几块银子来,用剪子绞了,戥秤称重,分成每个一钱半钱的模样,分装在好几个钱袋里。又配了些常用的药丸,药材。
她这里暗暗准备着,只等待时机,不料这日翠禽、凤箫进来“县主,不知城里出了什么事,只准进,不准出,您吩咐了,打发人上山去给通玄真人送东西,亮出了咱们府里的腰牌,也不让出去呢”
林容皱眉,问“打发人去问过杭卿姑娘了没”
翠禽点头“我亲自过去问的,只见她那样子,倒仿佛不知这事一般,还说打发人去问问,再来回县主。”
林容沉默了一会儿,听凤箫问“县主,你说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听人说,咱们君侯虽破了这宣州城,可那东南方犄角处还有几万不安分的袁氏部将,连带着这城里好些人也不安分,就因着这个缘故,君侯才坐镇宣州,迟迟不回雍州去。”
这话一出,屋子里主仆几人都沉默起来,良久,翠禽道“凤箫,这种事岂是你能瞎说的。终日满园子乱逛,你从哪儿听来的”
凤箫瘪着嘴,摇摇头“我不说了。”
到了傍晚,杭卿便来了,手上拿着大红封面的请柬“这是夫人那日在小终南见过的,秦太太的帖子,说是新取的儿媳妇添丁,是百日宴,请夫人过去坐一坐。”
林容手上拿着帖子,并不翻开来瞧,又听杭卿道“刚夫人打发人来问,我并不知此事,又派了小子去打听。这才知道,这宣州城外的山上出了一窝流寇,前儿杀了城外一户农家十几口人,主公点了将剿匪,这才在城门口戒严。”
林容听了,半信不信,摇了摇手上的请柬“我今儿身子不太舒坦,头有些沉,就不去赴宴了。你替我备了东西,送过去就是了。”
杭卿脸上为难“这怕是不好,两家本身亲戚,她们家老太爷还教过君侯一年书,君侯那日也是要去的,也特地叫奴婢嘱咐夫人,那日一定要去。”
林容实在是不想去,好容易叫陆慎厌恶了自己,并不想再碰见,出什么意外“只怕我不熟,也不知说什么好。”
杭卿笑“夫人这就多担心了,您是君侯夫人,你肯去,便只是她们想着该怎样同您说话,您要高兴就多说几句家常,要是没了兴致,便不说话也没什么。”
林容只得点头,又问“你膝盖好些了没”又命翠禽、凤箫把她配的药材拿出来,道“这是我们家不外传的方子,你煮了药汤,每晚滚烫的泡半个时辰。”
杭卿忙接下“多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