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尼尔不敢相信。
修看着他们。
“或许你们听说过,星碎症。”
“怎么可能”
“所以你有段时间问那个病症,就是因为,望得了那个无法被医治的病。”
过去的细节在拉文德脑中被唤醒,他们并不是没有求救,只是所有人都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在无数星球中有无数的疑难杂症,也有无数的医术,科技进步让医疗技术也在进步,但是想要留住得了星碎症的人仅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停住濒死之人的身体时间。
患者的意识体是活跃的,可以在第二世界中继续生活着,只要身体的时间不再流淌,身体情况不会继续恶化,就还能够把人留下来尽管这个时间并不是永久。星际元年以来,星碎症的患者数量不多,没有一个存活,没有人能等到它被攻克战胜的那一刻。
星碎症是星际时代的绝症,患者的身体会如同熵增理论描述的那样,一切都在走向不可逆的毁灭的过程。正如在闪耀中走向毁灭的恒星,在爆炸的一刻最为耀眼。
“他不想把这些告诉你们,又或者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你们说,这些也就一直是只有我知道的事情。今天我想来找你们,是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修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熟悉的冰凉又回到他的身上,就连会议室的空气都好像在他的注视下降低。
“我曾经去寻找他留下的痕迹星碎症患者的尸体不会留下,我仅能找回那些被数据记录下来的资料和影像,以及他留下的东西。”
拉文德听明白了,他眉头紧锁:“所以你想留住望的意识体意识体数据化是不人道的,你这么做不怕他生气吗。”
“我确实想留住他,但是我失败了。”
因为太过熟悉,因为太过安心,想着他们相隔着遥远的距离,也可以在“新世界”中见面
如果现实里一切都是无法留住的镜花水月,那么,又为什么在虚拟的世界中,他也同样留不住那个人呢
那些理智都在疑虑和痛苦中随着情绪挣扎,让他沉浸在白日的幻梦里,无法醒来。
在这一瞬间,他们两人都有些和修共情。
然后,紧绷的精神让两位同样敏锐的人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只找上了我和布布。”拉文德问道,“你从主脑那里发现什么了。”
“时空波动的异常数据,被我拦截修改了,主脑也没有阻止。”
修望着他们,那一丝的脆弱被他再次隐藏,坚不可摧的冷硬与他的态度一样像块难以挖掘的坚冰,他身后的显示屏展开了两个界面,上面显示着两个条形图,以及一个坐标。
“这两个登录数据之后的一切数据都很正常,但这两个数据连接的坐标是一致的。你们有什么瞒着我的秘密是和望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