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所在的会议室内,响起了温柔的电子女音。
“本会议室已禁止私聊,请玩家们共度谈话时光。”
布布“”
拉文德“”
坐在主位上的霜灰色长发的青年用冰凉的红眸注视着他们,无声中已经在告诉两人,他发现他们在用私聊偷偷摸摸沟通的事实了。
蔷薇白色的军礼服取下了外套和帽子,此时的血族青年身着轻简的晨曦军团制服,华丽感削弱,严肃感却增加了。低气压让整个会议室都变得严肃极了,即使是傲气惯了的布尼尔也不知不觉间收敛了不耐烦,认真等他说话。
“今天的会议仅有我们三人。”
如大提琴优雅的声线在会议室内响起,反而显得整个会议室更加安静。
“本次会议没有他人参与,不允许私聊联络,这并不是对你们的束缚。拉文德,布布,在进入今天的会议之前,你们需要谨记这一点。我们是同伴,因此,才更要进行这样的会议。”
血色的眸注视着两人,修的语调并不激烈,如同他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他很少将情绪表露在外,与外表冷淡内心活跃的拉文德不同,修的内心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平静无波而理性的。
但今天的修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他在压抑着什么难以说清的情绪,布尼尔敏锐地从他所说的话语中察觉着,他和拉文德对视一眼,对方微微颔首他们是一样的想法。
在确认同伴们的态度后,修才接着说话。他打开了身后的显示屏,伴随着画面上被整齐显示出来的文字、图片以及在另外一块大屏幕上动着的视频,他说“如你们所知,我我们失去了一位十分重要的人,hoffnung传达了他的死讯。”
本次病毒入侵期间检测到一例生命体躯体死亡,已按“指令”救助牺牲者,代号“望”的生命体意识救助失败,该意识体已消失。
被展示在屏幕上的是主脑hoffnung的记录。他们认识很久了,知道修是主脑开发团队中的一员,能拿到这段记录并不奇怪。
这个话题被提起,布尼尔好像也回到了那段黯淡无光的时候。拉文德也轻轻抿着唇,他们都和修有着一样的心情,比起已经和望重逢的他们,这些朋友们都还停留在分别里。
“你们从没见过望,我也没有,但我和他认识很久很久我知道他的一些情况。”坐在主座上,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红眸中氤氲了许久的情绪就这样被遮挡,无法被他人察觉,“这段指令是我植入的,为了留住他的意识体。”
“什么意思”布尼尔直接站了起来,翠绿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说清楚一点,修”
“什么叫做留住意识体”拉文德追问着。
“意思就是,我知道望会死。即使没有那次的事件,再过不久,他也会真正地死去。”
修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语气也如同之前一样,一直保持着理智,克制,以及平静。
“望生病了,即使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医疗科技也无法医治他,只能短暂地留住他但留住他的时间里,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挽救他的办法。”
布尼尔捏紧了拳头,他压抑着情绪,“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说是什么病,怎么会没有办法难不成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