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恕罪嫔妾知错了嫔妾真的知错了”王贵人瞬间花容失色。
可下一刻,就被两名宫人半拖半拉拽了下去,依稀还能听见外头的求饶声。
“兰婕妤就是性子太老实,才让一些目无尊卑的人欺凌,今日幸好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也能让那些德行有失的人长长记性,以后要再想说什么也过过脑子。”文昭华出声道。
全婕妤今日不在,也无人搭话,但往日对沈榆偶有讥讽的人也都扭过头,纵然有所不甘也无法多言,谁让对方有皇上宠着,就连皇后娘娘也为之撑腰。
“王贵人出言不逊是该罚,但陈妃娘娘说花榕供出黎贵人死于非命,不知此事何解”佟妃立马拉回正题。
许是也不知怎么说,陈妃颇有些为难的招招手,宫女立马就端上一个盘子,盘子上赫然放着一沓证词。
而这最上面一张则是花榕的供词,那字迹似乎还是亲笔所书,因为狱卒不会用这种小楷来记录。
“这”
佟妃看完有些失望,继而又放回原位,转头看起来其他供词。
和花榕的供词不同,其他宫人的供词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她眼神立马亮了几分,显然就知道陈妃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花榕咬死不认替德妃做过的事,无论臣妾如何用刑也无用。”陈妃眉头一皱,“不过她却说看见兰婕妤拿着毒药去寻黎贵人,毒药还是听竹托人从宫外弄来的,因为听竹曾在德妃身边当差,于是深觉不妥,便将此事告知了花榕,但黎贵人生前多番侮辱兰婕妤,德妃也知晓她心中有怨气,故而才一直替她遮掩。”
“胡言乱语”吴婕妤冷声道“黎贵人郁郁而终那是太医诊断,难不成是兰婕妤已经掌控了整个太医院了不成”
“兰婕妤不行,但德妃可以呀。”馨淑华不由嘀咕一声。
旁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一样,人肯定是德妃杀的,只不过是借兰婕妤的手,那个时候德妃一手遮天,太医院的人能说出什么真话,自然是德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花榕也是有意思,这个时候倒是把自家主子摘的干干净净,反而把其他人拖下水,不过这兰婕妤也未必干干净净,都是一丘之貉罢了。
“臣妾也不相信花榕所言,按理说应该将听竹拷问一番,可是这听竹又是兰婕妤身边的得力宫女,臣妾若是动了她,兰婕妤怕是要投到皇上哪里去了。”陈妃满脸为难。
沈榆坐在那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陈妃明里暗里的指控。
听竹却上前一步,“奴婢不知花榕所说之事,更未买过什么毒药,无论陈妃娘娘如何彻查,奴婢都问心无愧。”
“按道理毓宁宫每个奴才都得关押起来,这兰婕妤就是不一样,身边还能带着一个,旁人看了心中难免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妃娘娘枉顾法纪。”赵淑容悠悠道。
其他人也都低声议论起来,言语间多少有些不满。
皇后沉思片刻,“花榕呢”
说到这,陈妃轻咳一声,“臣妾疏忽大意,这花榕写完供词后,也不提及德妃任何事,趁着狱卒松懈之时一头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