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说我的耳朵喜欢你一样奇怪。
李策笑声都闷在胸腔里,震得余清窈脑壳都嗡嗡直响。
李策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轻吻纤指和掌心,好像在为它们刚刚的努力给予鼓励和安慰。
“平时不这样,只在你面前”
余清窈一听,这竟是她的原因,虽然不能完全明白,还是老实道“对不起”
“别道歉,这不怪你。”李策慢悠悠抬起眼,那张脸上还沾着薄汗,眉毛眼睫,鬓角的碎发都是湿漉漉的,既艳丽夺目又颓靡慵懒,让人不敢多瞧。
“也别怕,我说过不会强迫你,也不是非要你现在接受。”李策温声道。
余清窈心跳又快了几拍。
李策说怀疑她会被影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
任谁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听到他温柔的嗓音,也不可能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至少余清窈做不到。
她可耻地再次心动了。
心一动,万般思绪就涌上心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像是人不能削掉自己的身高,不能垫高自己的鼻梁。
自然,他也没办法更改他的榫。
她仰起小脸,小声说了句“我只是一时被吓着了。”
一时是一个很温和的词。
意味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李策听懂了,唇角扬起了笑。
余清窈眼见他越笑越开怀,心怦怦乱跳,连忙道“不、不过我们其实可以先换别的”
她瞥了眼那本被甩到一边的书,朝他眨了眨眼。
意思是画册里又不止抱抱,还有别的。
李策不免苦笑,手撑在额角上。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妥当地向她解释书里的别的其实都是殊途同归。
但是此情此景他也不愿意浪费这好时光。
便朝余清窈张开双臂,柔声道“过来吧。”
余清窈瞅了眼他起伏的胸膛,没有迟疑太久,就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李策抱住她的腰肢一提,将她搁到自己并拢的腿上,抬脸再次覆上她的唇。
余清窈两手交叉在他颈后,身子不由往下滑,为了找到一个适合的坐姿,最后发现手脚还是只能分开抱住他,就像是抱住树干的猫一样,才是最自在的。
她就这样坐在李策的腰上,被他深吻。
闷热的雨天,身上热汗淋漓,但是谁也不愿离开谁,他们就像是那个拥抱的瓷偶,紧紧地贴在一块。
*
轰隆
暴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还没有停下,甚至开始打起了雷。
整座金陵城弥漫起了水雾。
相隔四五步就互相见不着人影,寸步难行。
一大清早穿着蓑衣骑着快马的信使就从定淮门而入,冒着大雨策马狂奔,冲进内城后,又分作两列,一队赶去兵部侍郎谭府,几骑直奔越王府。
一则关于龙骧军投敌的消息同时送达兵部,以及与龙骧军统将有着密切关系的越王府上。
越王成婚后本应一直待在他的藩地,因为正好赶上太后大寿,又特意恩赏他可以留至夏末,等到他生母纯嫔生辰后再离开金陵城。
不曾想却在这个当头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对于军中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可是他的王妃却是实实在在的龙骧军统帅长女。
龙骧军若是投敌,他与越王妃同样处于异常尴尬且危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