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福吉正要拒绝
。
“那就有劳王妃娘娘了,这铜盆里倒的都是温好的酒,用热酒擦身,帮助殿下散热排汗,晚点等药起了效,只要汗能发出来,这病就好了一半了。”
福安想起春桃在外面拽着他的袖子,反复给他交代,要给王妃机会,虽然他不觉这样的机会能有什么用,但是怕春桃又要唠叨个没完,就打断了福吉的话,朝余清窈行了一礼,把这个机会让了出去。
福吉被抢了话,正纳闷地站着不动,福安用一胳膊肘撞得他回过神,他才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忙不迭把手里的帕子恭敬地递给余清窈,“那有劳王妃了,就擦擦脸、脖子、两腋、下腹”
余清窈手捏着酒液浸过的帕子,顿时僵在原地,正茫然抬起眼还没开口,但福安手快,已经一把将福吉扯了出去。
全然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王妃辛苦了,奴婢们就在门外侯着,若殿下有任何不妥,还请传唤。”福安把门关上前还贴心地留了一句。
余清窈原以为最多是帮李策擦擦脸,可是福吉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令她的脸都跟着一点一点热了起来。
随着门扇合拢,远处烛火被带起来的风吹弯了腰,不屈不挠地摇摆了几下,才稳当当地继续亮着。
余清窈坐在内室的床尾边上,侧过眼望向床头。
李策刚喝了药,安静地仰卧在软枕当中,两手置于腹前,就连病着他还都能睡得这般规规矩矩,显得教养极好。
此时他玉白的脸颊都烧得发红,连带那总是轻扬起浅弧的唇也变得通红饱满,仿佛沾染上了女儿家的口脂一样鲜艳。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余清窈便轻轻抿唇,自觉挪开了视线。
她往床头挪过去了些,把帕子往李策额头上笨拙地轻按了几下,吸在绵布里的酒液被挤了出来,在他额头上留下一道湿润的水迹,更显得他的皮肤犹如含着水色的玉,白璧无瑕。
慢慢往下,当酒液浸润到眉心的时候,李策的眼睫便动了动,仿佛随时会睁开一般。
余清窈吓了一跳,呼吸都屏住了,更是停住了所有动作,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更不敢抬起。
好在只有一小会,李策呼吸平缓下去,又恢复了昏睡的样子。
余清窈不敢再慢条斯理地移动,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先把他的脸细致地擦了一遍,甚至连耳后都照顾到了,酒挥发会带走一些温度,使得他看上去好像没有烧那般厉害。
可见这是有用处的。
备受鼓舞的余清窈连忙又去铜盆里拧了条新帕子,回来擦他的脖颈。
李策的颈修长,线条流畅,唯有中央靠上的地方有一凸起。
余清窈也知道一些男女的体征存有差别,此处与女子生得不同之处她也曾好奇过,只是周围没有什么信得过的长辈,更羞于问人,此时无人注意,李策又陷入昏睡当中,正好让她假公济私研究一番。
她两指压着帕子轻按了上去,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肌肤柔软有弹性,此处按下去犹如直接压到了骨头一般,与她料想到的触感截然不同,令人意外,不由小声嘀咕。
“竟是石更的”
更意外的是她刚刚只是轻轻压了一下,那处就上下接连滑动了好几下,好像不堪受扰,故而有了反应。
余清窈生怕李策会因此忽然醒来,就不敢再动那处,直等到他重新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
不敢再乱碰其他,她专心致志地把他的脖颈都擦了一遍。
李策躺的地方太过靠里,余清窈又坐在床沿边上,只好努力伸长手臂,上半身几乎要罩过李策,才照顾到所有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