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听不出他的讽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其实我不笨。”
裴安意外她这句话又是为何感而发,便听她道,“郎君也是想娶我的吧。”
“凭郎君的本事,若是不想让流言发酵,怎会压制不住流言出来后,郎君不仅没有压制,还让其不断扩散,郊外那场蹴鞠,郎君实则是故意在勾引我。”
裴安
倒确实不笨,裴安抿着唇一言不发。
“郎君勾引我,是因为你不喜欢萧娘子,想拿我当挡箭牌,想着横竖都是娶妻,不如娶个顺眼的。郎君眼光倒是不差,我确实比萧娘子好。”
确实是事实,可他还没见过这般夸自己的,不由一笑,“你哪儿比她好”
哪儿比她好,他不是心知肚明。
他要听,她便给他说了,“我长得比她好看,声音比她好听,品行也比她好,至少我不会在背后同人说人家坏话,诋毁别人的名声,骂人是抢了人家未婚夫的狐狸精。”
她前半句,裴安还想笑,后面越说越莫名其妙,正疑惑,她突然凑上来,伸手一把捏住他两边的脸,揉了揉,“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裴安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何时被人这般揉捏过脸,当场愣在了那儿,忘了反应。
候在一旁的三人嘴角同时一抽,目露惊恐,怎么也没料到,少夫人醉了酒,居然会是这个模样。
青玉是真没见过她醉酒的模样,往日喝上几坛子都没事,今儿才一坛,按理说不至于啊。
谁的主子谁负责,童义转头使唤她,“将少夫人拉开。”
这架势一看就难以收场,要是醒了,主子估计想死的心都有,倒不如让她痛快一回,青玉摇头,往后一退躲开。
童义嘶了一声,咬牙转头又碰了一下卫铭的胳膊,“你去。”
卫铭杵在那儿也不动,童义心一横,也不管了,跟着青玉一道退到了后面。
只剩下卫铭一个人杵在了那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要去帮一把主子,人刚当到跟前,裴安突然低叱一声,“下去。”
三人一溜烟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了两个缠在一起的主子。
裴安被她揪住两边脸颊,来回的错捏,疼得他眼冒金星,抓住她的手腕,口齿不清,“放手。”
“不放,萧娘子今儿说是我抢了你,她这不是冤枉吗,分明是你先勾引的我,茶楼的时候,你就怀了歪心思对不对你托着我的手肘不放,蹴鞠场上,你故意传球给我”
被她拆穿,他哑口无言。
她又搓了搓他的脸颊,捧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我就知道这张脸会招蜂引蝶,等你将来纳了妾,是不是也是这般故技重施,去勾引别的姑娘了。”
他眉心几跳,咬牙道,“谁说的我要纳妾了。”
“刘家娘子啊。”
裴安无语,刘家娘子是谁,“你先松开。”
听他声音一厉,她突然不动了,殷红的眼圈怯生生地看着他,嘴角一噘,无不委屈,“郎君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