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继续与我一决高下,曹某乐意奉陪。”曹雄嘴角一撇,有些不屑的道:“不过那要你有命回来才行。”
薛越脸上肌肉抽搐,他怒声喝道:“你敢小看我?”
曹雄退后一步,眉峰一挑,语气淡然:“连严老爷子都不敌的人,你要是遇到了他,你认为你有几分胜算?你这般贸然前去,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薛越闻言不由一怔,他虽然正处于极度的悲愤之中,但现在一旦稍微恢复理智,却不得不承认曹雄的话确实有道理。
如果那个女人所言不假,那个以一己之力就灭了整个落日马场,更将西北武林第一人严守阳与双旗门主薛禹同时杀死的人,绝对是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高手。尽管在那个女人的描述中那人提前下了毒,但也丝毫影响不了那人的可怕手段。
而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以薛越如今的武功修为,就算他集齐双旗门所有精锐,只怕也是螳臂挡车,那时非但报不了仇,更有可能会被人趁机灭门。
细思极恐之下,薛越一时失去了主意,顿时茫然不知所措。
田望野见状,又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又悲戚的道:“薛贤侄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令尊遭此横祸,老夫同样深感痛心。但如今敌暗我明,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老夫劝你还是切勿轻举妄动,双旗门是令尊毕生之心血,如今薛门主既已出了意外,那你就更应该忍痛冷静,不能再有差池,如果双旗门因此遭受劫难,那你如何对得起令尊生前的期望?”
薛越一腔悲怒不得发泄,只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含怒沉声道:“在下明白田庄主的意思,但我爹无端遭此横祸,如今却连尸首都没有得见,叫我如何冷静得下来?此仇若是不报,我薛越枉为人子!”
于钟朝也插话相劝,说道:“薛贤侄,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轻身犯险,且等我们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再从长计议。”
薛越顿时觉得心力交瘁,他虽然极想亲自赶往落日马场一探究竟,但一想到此事隐晦不明,只得暂时留了下来。
他忽然冷眼望向石锦依,冷声道:“石夫人,我等都是江湖中人,可为何却从未听说严老爷子有那么厉害的仇家?”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便又重新聚集到了石锦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