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越依然没有平复情绪,见此急声问道:“这个鼻烟壶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迅速在田望野和石锦依两人之间转动着。
曹雄没有说话,但神情同样带着疑问。
田望野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他沉声道:“这只鼻烟壶是严场主的贴身之物,同时也是他的个人信物,轻易不曾离身。因为鼻烟壶代表了他的身份,凭此信物可以调动落日马场所属的一切力量,包括落日马场的生意。”他忽然场叹一声,摇头道:“这东西跟着严场主几十年,我们关外这几家多少都与落日马场有往来,却从不曾见过他使用信物。如今信物在小石手上,那就代表落日马场的确出了事,恐怕严场主也当真凶多吉少了。”
此言一出,曹雄脸色不由一变。而薛越却是仿佛如遭雷击,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曹雄在意的是那只鼻烟壶所隐藏的价值,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所以难免心生好奇。而薛越却是担心父亲安危,如果严守阳真的被人杀了,那薛禹也定然遭了不测。忽然惊闻噩耗,怎不令薛越悲怒交加,痛彻心扉!
“爹!”薛越厉声悲嚎,他怒瞪着双眼,脸上早已泪流满面,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没了半点力气。
他身边的亲信也是惊诧失色,慌忙扶住摇摇欲倒的少门主,急声道:“公子切莫激动,我们已经派人前往落日马场打探消息,或许事情并非如此呢?”
薛越浑身一震,他目露冷光,咬牙切齿的道:“立刻召集人马,我要亲自去一趟落日马场!”
他不等话说完,迈开脚步就要离开。
“你这般沉不住气,莫非是要去找死么?”
一声冷笑忽然传来,让薛越忍不住怒然转身,目光如电冷冷的盯住了说话之人——曹雄。
“你说什么?”薛越仿佛从对方的神情里看出了幸灾乐祸,他面目狰狞的盯着那位曹家大公子,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曹雄丝毫不惧他的冷厉目光,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薛越上前两步,浑身隐约散发出肃杀之气,他逼近曹雄,两人四目相对,凌厉的眼神在空气中仿佛碰撞出了无形的火光。
薛越浑身微微颤抖,他用愤怒的语气沉声道:“你用不着如此阴阳怪气,你应该庆幸现在我没有心情,否则你一定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