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郎听了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地对顾琼道:“公子怎得知道这两位御史娘子是要奴家去求陈大人?公子果然是冰雪聪明。奴家愚钝,当时没听懂两位娘子的话,一再哭着问那小吏,那小吏被奴家问得不耐烦,便引了奴家去见了两位御史娘子。两位御史娘子对奴家言道若想要奴家妻主活命,就得舍出家财去,寻上个大人物罩着妻主,奴家听这话里有因,就问她们究竟哪个才是能解奴家妻主性命之灾的大人物?那两个御史初始不肯讲,后来经不住奴家苦苦哀求,方才言道宫里的文卿殿下,乃是御史中丞陈大人的哥哥,倘若文卿殿下肯为奴家妻主说上一句半句好话,那陈大人自不必说,十成有九成就会听文卿的,将此事轻轻按下,过上三五个月竟可放人了。纵是赶上那不足一成的歹运,事情仍是被当今圣上知道了,那也没甚大不了的,宫里文卿殿下在圣上面前很有几分面子,他肯在圣上跟前说上一句话,那不比什么都强?”
薛恺悦暗道原来这两个御史是趁查案的机会打着陈语易的名号给自己捞好处,这胆子可真够大的啊,他这么想着就问这夫郎道:“你家妻主若是被冤枉的,你可以去找北都留守董将军鸣冤啊,董将军自会替你上报天子的。”
这夫郎听了流着泪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奴家母家和北都留守董侯的正君是远房亲戚,董侯为了避嫌,这案子从一开始就不肯管,奴家没法子,就只好来求两位公子。奴家是这么想的,这些字画,都是凤辉帝一朝的名家字画,虽不说价值连城,但一定是行家里手求之不得的妙品珍品,与其不明不白地给了两位御史大人,不如请两位公子带了去交于文卿殿下,奴家早就听说文卿殿下是个博学公子,这字画在他手上也算是物得其人。”
顾琼听了,轻声笑道:“你这人瞧着憨厚,主意打得倒挺巧,你把这字画让我俩带了去,你既省了运送的银子,又绑架了文卿,让他不得不帮你。这种落埋怨的事,我两个凭什么要帮你做?”
那夫郎听了再次撩衣摆跪在地上:“两位公子若不肯接奴家的东西,奴家也不敢相强,只是奴家听说两位公子最是正派,看不得人受冤枉,也看不得这世上有黑暗的事,奴家这才来求两位公子,若是两位不愿趟这个浑水,那奴家也说不得,只好自己带着女儿往京里去,却要求两位公子照拂奴家,让奴家与公子一路同行。”
薛恺悦听到此便觉得有些好奇,问道:“你为何不是让我们帮你带书画,就是要跟我们一起走,你自己不能去么?”
那夫郎道:“实不相瞒,这三幅字画价值不菲,看上它们的人也多得很,奴家怕走到半路这字画就被人劫了去。”
顾琼敏锐地问道:“除了这两位御史还有谁?”
“江澄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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