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但乔清并不认为这是个完全的贬义词当然,要说起他对克兰的认知,虽不至于严重至此,但确实,他的原则性与稳定性并不如柯曼来得强。
“当然不是。”乔清说。
就在克兰的神色略有缓和的时候,乔清露出笑来,又道“你是柯曼一手带大,我相信,你会和他一样优秀出色。”
克兰的傲气显然并不允许他被当做柯曼的附属品来看待,乔清仿若没有发现他微变的脸色,就像是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只是道“会议该开始了,我们”
“你这么喜欢他。”
克兰紧盯着乔清的眼睛,上前一步逼近他。
乔清笑,他没有说话,身后有脚步声急促地接近,他转过头,看见柯曼匆匆走来。
“你们”
小路昏暗,在看清是乔清后,柯曼松了口气,“殿下。”
他快步走上前牵过乔清的手,感觉有些凉,又脱下外套给他披上。
乔清歪了下头,由着他将衣襟拢好,问道“将军怎么出来了”
柯曼说“西区太大,我怕殿下找不到路。”
“没什么,我刚刚在训练场那里站着看了一会儿,他们”、
柯曼和乔清走在前面,克兰隔着一段距离坠在后头。他渐渐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当然,他也没那么想听。他只是看着那双牵在一起的手,他们走着聊着,柯曼将乔清暖好的手放进外套口袋里,那动作有些别扭,像只鼓着翅膀的小鸡。引得乔清笑起来,柯曼也笑,他停下脚步帮乔清穿上外套,然后才将他的手塞进口袋。
“这样会舒服一点。”
“好。”
说实话,这么久了,克兰从未想过柯曼跟雄虫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乔清要和柯曼订婚的消息,但从未将其放在心上。当时的柯曼对此反应平平,不过当做一个任务,结婚与否的差别无异于家里多一个摆件罢了。而克兰也一眼就看穿了这个欲擒故纵的拙劣伎俩,并且对此厌烦至极。
他自恃看透了乔清,看透了他的死缠烂打、骄纵自私,并且做好了完全的应对之策,只等着冷言冷语地将他逼走、又或是无声地疏远他,将他驱离自己的活动范围。
克兰准备了很多,却从未想过,他会这样频繁地将自己的视线停留驻足。
雌虫的易感期已经过了,可是克兰还是时常盯着阳台的青刺海棠出神。他看着那青绿的花叶,眼神片刻不敢移开,生怕下一秒就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个他试图抗拒的雄虫身上。
他中了他的计了。
克兰万般笃定地想着。
他不能被愚弄,他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