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慕她吗
可她不是跟后面那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是一对儿吗
林肆转回去,继续清洗身子。
“大冷天的,怎么来这儿清洗”付长宁问道。
林肆皱眉,“他闻不惯我一身血腥味儿。”
闻不惯是比较委婉的说法。离清会皱眉,责怪自己没管教好弟子,然后赌气一般瘫在床上死活不下地。
林肆多得是招儿,最常用的是把床扛到外面让他不得不晒太阳长骨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习惯去湖里清洗自己,直到确保闻不到一丝血腥味儿才作罢。
付长宁和林肆你问我答、东一句西一句拉家常,唠唠叨叨说了一炷香时间。
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废话。
但意外地,林肆不讨厌。甚至乐此不疲。
“谢谢你。”付长宁突然来了一句。
林肆动作一顿,继续清洗。
“凭你的手段,什么消息压不下去。纸鹤之事甚嚣尘上,说明是你授意事态这般发展。”付长宁真心实意地心生感谢,“你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换我一时平静,是不是”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脸皮薄,你不想说这个事儿我们就不说。我带了一个人来合欢宗,她也许能救离清。”
“谁”林肆穿好衣服上岸。
“赵可桃,你应该叫她一声师娘。”
林肆惊了一下,视线放在赵可桃身上,似是这会儿才注意到付长宁身后居然还站了一个人。
林肆带赵可桃去见离清。
离清正在躺在床上看书,听见动静,头都没抬,“又去哪里野了这个时辰才回来。没良心的小东西,留师父我一人在家里,师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寂寞无聊死了。”
林肆说“我给你找了个说话的人,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嗯
离清疑惑抬头。
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手中的书本“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小桃,好久不见”声音是一如既往得稳,笑得很温柔,“你的脸和我上一次见你时别无二致,得有七十多年了吧。”
赵可桃眼眶泛红湿得一塌糊涂,“哇”得一声放声大哭,快步走扑到离清怀里一把抱住他。
离清浑身一怔、背部僵直,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多年未见的邻居怎么突然这么亲昵令人害羞无措。
过了好久,才略显生疏得抬起手。先是尝试地拍了拍赵可桃,迟疑一瞬,慢慢揽着她安慰,“怎么了哭成这样。我在这里,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