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转头上男人似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目光,他没忍住伸手合上方的下巴,贴心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
钟酩眼神复杂地了他好久,“你想过届时各方齐聚一堂,发生什么”
江荇预想了一下,随即受宠若惊,“来争我”
钟酩狠狠咽下一口气,他一手撑在额前,垂头支在桌案边。
手痒,非常痒。
这人真的是够欠。
江荇丝毫不知方内心的波动,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你放心,我们是配套的,争我也是争你,我愿与你荣辱与共。”
钟酩不想说话,“没必要。”
但江荇显然接下来的大排相当期待,钟酩正想着该如何结束这个话题,岚霭阁外就传来了动静。
数十名筑基、金丹修士迅速包围了小院,大老万邢站在众人前,负手岚霭阁。
他背在身后的大拇指曲起,摩擦着光滑的玉扳指禁地外的树林人进入的痕迹,就在昨天夜里。
阴鸷的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来这两人留不得了。
哐岚霭阁的大门被一股大力震,万邢领着四大护法走进来,径直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口正着雕窗下的矮榻。
几人一上来就见色苍白的青年靠坐在榻上,身侧的男人替他温着茶,一派悉心滋养的悠闲模样。
他几人气势汹汹地上来,甚至还很礼貌地点头微。
万邢冷一声哼,还真坐得住。
“我玉花宗好心接待,却不想二位竟然擅闯我门中禁地二位要不要给个交代”
江荇捧着热茶,玉色的手指被热气煨出几分血色,着相当纯净无辜,“大老说的是什么禁地”
哼,还装万邢上前一步,气势逼人,“我玉花宗后山的禁地历来只掌门和我能进去。今早却发现被人入侵的痕迹。”
“是吗。”江荇惊叹,“那可真是家贼难防”
“”整个阁楼二层微妙地静了一息。
四大护法尴尬地垂下眼,万邢上一阵火烧。
虽然知道方是想推卸给门中其他人,但他还是生出一股被精准内涵的心虚。
万邢音量顿时拔高了几分,“我门中自是上下团结一心,倒是二位形迹可疑”
江荇估摸着距离几大宗门赶来大概还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同钟酩传音道,“再和他唠儿。”
“”钟酩斜了他一眼,“嗯。”
一双胳膊自然然地将人圈在怀里,钟酩怜惜地抚了抚江荇的后颈,转头同万邢道,
“大老莫要激动,我家荇脆得很,受不得半点惊吓。”
江荇,“”
万邢一口气堵在胸腔。感情他质问了半天,这两人还在相拥自怜
“好好好。”万邢气急反,强压下音量,指着脆得不行的江荇道,“你们倒是说说,昨夜去哪里了”
江荇说,“我的确是去了后山。”
他认得太干脆,万邢反愣了一下,随即杀意更甚,“你们究竟何图谋”
“实不相瞒,我梦游症,昨夜无意梦游去了后山。”
“梦游你当我玉花宗是一群傻子”
江荇了万邢一眼,是啊,你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怎么”他接话,“我的确常被噩梦缠身,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大老若不信,我还能为你找出人证。”
钟酩脑海中一瞬浮出清风阁那群倒霉蛋。
见方就是不肯招出目的,万邢不再磨蹭,属于元婴期的威压轰然铺落整个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