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果然是大老来过。恐怕是想要独占关秘境的秘密,这才心生歹念,铲除异己。
江荇点头,“走吧,我们出去。”
玉扳指里的记录他来说不重要,他想要知道的事已经得了证实。
凭澜红着眼,“仙君,我”
江荇说,“答应你们的事,我一定做。”
将情绪激动的凭澜送回住处,江荇叮嘱他暂时不要告知他人,随即和钟酩回岚霭阁。
外还守着护院,二人回去后没点灯。
皓白的月光铺满阁中的陈设,明暗交错。江荇坐在桌案旁,撑着脑袋窗外。
证实了秘境的启时间,但他的心情并不轻快。
今晚的发现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
钟酩坐他,“你什么打算”
江荇,“要解决的不是大老一个人,是和他同流合污的那一派。况且掌门现在还生死未卜,就怕方投鼠忌器。”
钟酩,“简单的方法,挨个暗杀。”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仿佛在和人商量明天三菜一汤。
江荇被这既视感逗了,沉闷的心情都轻快了几分。
钟酩问,“你什么”
“你这人时候说话做事,还蛮我胃口。”
皎洁的月光从江荇细的睫毛间漏下来,在他眼睑下扑朔,清清润润的意从那眼角漾,钟酩一瞬脑中空白。
他喉头攒动了一下,垂眼避方的目光。
这么你胃口,还不赶紧移情别恋。
“不过。”江荇口道,“暗杀便宜了他们,还脏了自己的手。”
钟酩抬眼,“所”
修的身影在窗前起身,沐浴着月华,如谪仙般无暇。
江荇一手搭在腰带上,“是时候彰显我高贵的身份了。”
“”
翌日。
江荇难得起了个大早,靠坐在案前一一传讯。
一堆腰牌一字排,整整齐齐地码在桌案上挨个等人临幸。
钟酩在一旁给人烹茶。自从天气渐渐入了秋后,江荇就越发喜爱捧点热乎乎的物什暖手,他温好一杯茶递过去。
江荇一和宗门门传讯,一娴熟地接过来,被暖得声音都懒了几分。
“嗯是了,本尊在玉花宗查了关秘境的消息,不过目前被门中大老软禁”
“毕竟只是一缕残魂,行动难免受制于人”
“那就劳门了。”
“神灯大人哪里的话,大人乃我门中挂名老,解救大人义不容辞”
“”
熟悉的话轮了几番,壶中的茶水都已过三泡。
直后一通传讯结束,江荇仿佛经历了天大的辛劳,瘫在靠座上舒出一口气。
钟酩将那些别无二致的话悉数收入耳中,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询问,“你做了这么联挂名老,那几个宗门彼此间知不知道”
江荇瘫成一团,“当然不知道。”
哐啷、茶盖一下磕在壶沿。
钟酩那张淡定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盯着江荇,微微张的嘴半天没合上。
晨风从一侧敞的窗口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