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终于彻底后悔了。
她当年到底为什么要与裴景安旧情复燃,又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刺激裴诀的母亲,为什么要在成功进门后,那样对待裴诀?
她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可惜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早知道’,她现在就算悔青肠子,也已经迟了……
裴诀三下五除二把恶心的渣滓们都处理干净后,便回到家里,与一大家子人一起,欢欢喜喜的等待起过年来。
他心里当然解气也痛快,但也仅此而已。
不过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他现在对他们有任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情绪波动,都是抬举他们。
他只要知道他们都过得不好,就放心了,更重要的,还是与自己在乎的人一起,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今年这个年与往年又不一样,除了人多人齐,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后的轻松与安然,曹云舒与柳芸香便都很重视。
不但早早把家里各处都换上了新的对联门神,挂上了大红灯笼,还到处都贴了大红窗花,树上也都挂满了巴掌大小的小红灯笼,弄得整个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年夜饭不必说,也是丰盛至极。
就摆在正房的大花厅里,除了裴诀曹云舒六六一家三口,赵晟顾笙柳芸香和昕昕一家四口,还有荣安太妃和容子毓,把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荣安太妃也挺让人意外的,一个字都没提裴景安等人。
只是笑眯眯的与柳芸香和容子毓说话儿,又给了六六和昕昕两个大红包。
还给裴诀曹云舒,连带顾笙赵晟都发了红包,“你们再是大人,再是已经为人父母,在我跟前儿,那都是孩子,怎么不好意思要我的红包了?给你们,你们就拿着吧,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
只是太妃到底上了年纪,又一直在病中,撑着吃了点儿东西,大家热闹了一会儿后,便再撑不住,让丫头婆子们簇拥着,回了自己屋里歇息去。
曹云舒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与顾笙道:“我刚一直都担心,祖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提到那几个,然后为他们求情,让相公放他们一马。幸好她一直没说,不然大家怕是都别想过好年了。”
就算再怎么严防死守,不让外面的消息传到荣安太妃耳朵里,也肯定是防不住的。
尤其今儿还是大年三十,再怎么着,裴景安和孟氏、裴许都该来见荣安太妃一面,大家一起吃顿年夜饭。
却一直不见他们的人影,甚至连句话都没有,她又怎么可能不怀疑?
顾笙也压低声音,“我一开始也担心,但想到太妃是个明白人,何况还有我们这些外人在,便不担心了。事实也证明太妃的确明白,看来她把阿诀哥那句‘不痴不聋,不做阿翁’听进去了的。”
曹云舒点点头,“听进去了就好。相公对他们还是留了余地的,真把他惹急了,彻底不留余地了,可就谁劝都不好使了。”
顾笙笑道:“太妃应该也是知道阿诀哥留了余地的,何况当年的事她肯定比谁都清楚,对阿诀哥和先王妃怎么可能没有愧疚亏欠?既然她肯装不知道,省得扫了大家过年的兴致,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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