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璟说:“治病就好好地治,不要想太多,那不是处方,看不好病的,你看看他们,个个不都是乐呵呵的,有的人甚至还发愁医药费的事,你有工作,有家,就知足吧。“说着,第一针扎了下去,宁孟钢没有觉得怎样疼,鲜红的血液流进了管路,他闭上了眼睛,感觉有泪水,五十岁了,想到了家了,他平静地接受第二针下去。
方护士可能是感觉到宁孟钢的反常,不一会,将别的人全部上机好后,她再次来到宁孟钢的床边,帮他再次人工确认一下血压等体征指标。宁孟钢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善意,他说:“你知道,我孩子还小,不会有别的问题的,谢谢你的额外关心。”方璟说:“不是额外,就是对临危病人我们也是一样,医者,虽然不全是仁心,但我们这里的人应当都是吧,你一直有心事,大家也交流过,希望你能振作,下边的路还长,你和你的家人也不想短吧,有起伏才是生活。”
宁孟钢说:“我就一直伏了,起不了了,你们真好,只是太辛苦了,可有些人还是不理解。”方璟说:“你体征状况还好,好好休息,不可能病人都能和你一样理解我们,选择这份职业,就要接受职业可能带来的伤害,说实话,天天面对这样一个群体,时间长了,我们自己的心理也会出现问题的,我还要照顾别的病人,你,睡一觉,少想些会好受点。”
看着眼前的护士,她们和歌厅里的女子没有多少区别,甚至因为职业,她们在宁孟钢的眼里更美、更圣洁。宁孟钢听话地闭上眼,由着不能除污的血液系统接受体外排毒、去水,四小时是漫长的,但,却是生命得己延续的必备,他只有听任命运的安排。开始他也想过,如果不是人类医学的进步,他早己不在人间,生大病后才能真切体会,除了生死,哪有什么大事。
吴延松听朱玉冲说,宁孟钢让他代表出席朱总的晚餐,他又不便去问领导,加上朱总告诉他,顺便给小姚接风,让她熟悉一下公司和林场方面的工作环境,小吴的心跳有些加速。宁场长到医院的时间是周一、三、五,如果真的想让他参加,完全可以等明天,吴延松考虑可能还会有别的事,宁场如果在,会许不方便。
小姚是和朱总一起早就到了的,没有了场长,吴延松知道,会有他的两个科长,结果,朱总宣布开始后,发现,代表业主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有些吃惊,问道:“朱总,我们单位没有别人参加了?”朱总说:“吴工,你不要见外,今天主要是给小姚接个风,我和她家长辈有些交情,请她吃饭,哪好意思惊动他们领导,你也是年轻人,就让你一个人来了,千万不能生气,你给我捧个场。”平时,吴延松从来没有机会坐在主位,再三谦让后,朱总还是让他坐在了代表最尊贵客的主位子上,吴延松顺眼一下下位坐着的姚冬玲,十分体面的宽坐了。
主位子就是好,喝酒人家先敬他,好菜的最好部位让他来,他可以从容地多看姚冬玲,用一种业主审查的眼光。他对姚冬玲第一眼就有些热狂,现在再足看后,真的是他心中想的、一直表达不出的女子应当有的模样。不用再漂亮,但每一个部位都恰到好处地配置,组合在一起立刻让男人有一种强烈的想保护或者不愿让别的男人触碰的那种的微妙。
应付别人的劝酒,眼的余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梦想,此时,姚冬玲站了起来,她说:“感谢吴工,这是我第一份实习工作,以后请多帮助,我到你办公室多了你可要不要嫌烦。”边说自己边先喝了。吴延松不自觉地也站了起来,他说:“朱总有你这样的美女帮忙,工作一定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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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出色,我也是才学的,其中也向朱总学了不少,还是我们一起感谢朱总今天的安排吧。”边说边和小姚一起面对朱玉冲,朱玉冲高兴地站了起来,嘴里说着受用不起,自己只是个半路出家的粗人,不能和他们这些后起之秀相提之类的话,三个人还是高兴地喝了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