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喘了口粗气,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拉起麻袋的兜口,这就是他的命啊,牢头这样想着,手上动作不停,额头上凝结出的层层汗珠子连成串的往下坠,牢头拂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也不知道今儿这天是怎么了?热的吓人,还有这绑住麻袋口的草绳子也是难解,简直比泥浆地里的泥鳅还要滑溜。
牢头的心头上如压了块千斤巨石,压的他腔中五脏六腑莫名烦燥,跟中了邪似的,伸手进腰间,拔刀出鞘就要去砍。
一直将目光放在麻袋口上的陈朝霜发现不对,直接丢掉自己公子爷的“排场”,从老卒的裆下钻出,双脚踩地借力一蹬,高高跃起,直接飞起一脚,将牢头连刀一同踹到墙角。
两名狱卒在短暂的呆滞后一拥而上,各自抓起牢头的一只胳膊,将其反拧在背上,又单手抓住牢头的顶上头发丝,一把摁倒在地。
几名老卒面色难看的走上前来,看陈朝霜也没有要追究什么的意思,便自做主张,让狱卒把牢头给拉下去。
陈朝霜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了,跪在地上污浊里,趴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低身体,双手隔着麻袋子抱住在里面缩成一团,身子抖的厉害的小巧儿,陈朝霜又张嘴安抚她道:“小巧儿,你不要怕啊,我这就放你出来。”
麻袋里的小巧儿听见陈朝霜的话,闷头往前飞扑,被套在麻袋里的小巧儿以为自己就要被人拿棍打死了,这种事情她以前真的见过的,亲眼目睹到有犯下罪行的姐妹被装在大麻袋里,然后几个行刑的壮汉拿着棍子围着麻袋一顿乱敲,等敲到行刑的人自己都觉得累了,才停下手来,仰着脑袋大口喘气。
被他们敲打成软绵绵的麻袋里淌出来好大一滩的温热湿红,所以小巧儿很害怕,她也知道自己用手是撕扯不开这只结实的麻袋,可自己,总得要做些什么吧?她挣扎着,想要活命,忽的,她好像是听见了陈朝霜的声音,离她很近,似乎就在耳边,让她不要害怕,这就放她出来。
小巧儿蒙着脑袋往前扑,一头撞在陈朝霜的半边脸颊上,痛的陈朝霜是眼冒金星,呲牙咧嘴。
守在身后的老卒赶紧迈步前行,俯身弯腰,双手托住陈朝霜腰间两肋,将他抱开。
小巧儿双手搭在脑袋上,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撞到了谁,忙向外问道:“朝霜,我是不是撞到你了?”
陈朝霜双手捂住脸庞子,跳着脚围住麻袋转圈,一听这话,当即就抬起脑袋,含糊不清的朝麻袋里面大吼:“你觉得呢?”
“对不起啊朝霜,我不知道是你,你有没有事啊?”小巧儿赶紧询问陈朝霜,问他有无不妥,那一脚的劲头很大,她的脚跟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没关系,我结实耐撞,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底气和你计较,你等我四五厘长大到二十厘的时候,我非得让你哭着求饶不可。”陈朝霜先是宽心安慰,大度的原谅了小巧儿,当然,陈朝霜最后也让小巧儿知道了什么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厘?”小巧儿迷糊,那不是在称东西轻重时才会用到的字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