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混蛋、畜生、禽兽!”
云灼骂骂咧咧扯衣裳盖着胸前白皙。
也不完全白皙,上面还有牙印、和手指印。
红红紫紫,触目惊心。
妈的。
禽兽。
她跳下床,想再给穆时宜几脚,却发现他腹部的伤口处溢出血,把衣裳都湿透了。
一时间,云灼愣在原地。
心莫名的有些发慌。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只觉得喉咙疼的难受。
眼泪不争气落下来。
云灼愤恨的说了句,“禽兽,死了才好!”
她转身出屋子。
穆时宜躺床上,扯出一抹凄凄笑。
原来,她真不爱他了。
可他却依旧放不下,依旧还想再试一试。
他知道,一旦他放手,云灼绝对不会回头,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云灼回屋子重新换衣裳,脖子上胸口好几处吻痕都发紫了,可见这混蛋多用力吸吮。
她气恼极了。
但又怕穆时宜真失血过多死去。
出屋子喊福熙,“去给你主子包扎伤口!”
福熙一溜烟跑进屋子。
屋子里很快传出穆时宜咆哮怒吼,“滚出去!”
福熙又一溜烟跑出来,满脸惊惶。
“夫人,小人不敢,您,您去看看将军吧,他肯定听您的话!”
云灼还有什么不懂的。
穆时宜拿自己赌气,赌她心软呢。
她偏不上当。
“那你去把堂屋打扫干净,地上的东西给你主子收拾好!”
云灼说完迈步出门。
随安立即跟上。
云灼其实也没地方好去,真去县城吗?
去了县城把这一切都丢掉?连娉婷也不要了?
她找了个石墩子坐下。
随安坐在云灼身边。
“夫人!”
“……”
云灼没说话。
她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人,那是她的宅子,所有一切都可以按照她喜欢的来。
她忍穆时宜很久了。
不是看不见穆时宜的退让和隐忍以及感情,但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去接受。
尤其是曾经的两人相互钟情,彼此爱慕。
但是真这么吵了一架,又差点走火,她心里越发的慌乱无措。
因为穆时宜强吻她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感觉,那种熟悉、那种蚀骨缠绵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她差一点点就沉沦,回应穆时宜。
所以她害怕极了。
口不择言,也有几分落荒而逃。
如果可以,她宁愿重生在一个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嫁人的女子身上,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面对这样子一个高大俊朗、有权有势、温柔、将就你的男人,就是一块石头都会被捂暖。
更何况是缺爱从未被人真心爱过的她。
“呼!”云灼呼出一口气。
“夫人,将军对您,其实挺好的!”
“我知道,只是随安你不懂!”
“夫人是因为穆家那些人而迁怒将军吗?”随安问。
云灼摇摇头,“不完全是!”
穆家那些人,她自己就能收拾。
穆时宜其实有做,不过他爱惜名声,要顾着自己的前程,做的比较隐秘。
不像她,就直来直往,有仇当场就报。
当然,这是在能力、地位都相当的情况下。
若是遇上比她强大的对手,天大的委屈都必须忍下来,以待时机狠狠反击。
她和穆时宜闹,或许更多是她心虚,觉得自己鸠占鹊巢。
她无情对待,穆时宜失望之于抽身离开,她或许就好受一些……
“回去吧!”云灼站起身。
她这些日子,从未觉得开心过。
就活的有些累。
等云灼、随安回来,白逸轩上前来,冷着脸、冷着眼打量着云灼,“我很不明白,你是真想他死,还是想折磨他以报你在穆家受的委屈?他因为爱你,处处迁就。即便是穆家,你想怎么做,他都依你,你做了无法扫尾也不必怕,他依旧会是你的靠山、你的依靠。即便如此,你依旧看不见他的真心。想着往死里折磨他!”
“云氏,你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白逸轩问出最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