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现在可是君子。”南宫钥也站起来,看着无面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眼前:“……这人可真会谈判,生前可能是个商人吧。”
看着无面消失在面前,这屋子里便只剩她一人了,站在这里,就好像这几年来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没有变,不过是发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她走过去看了看那枝干枯得仿若一碰就会断掉的花,像是枝芙蓉,她愣了愣,芙蓉,她最喜欢的花,是巧合吧。
无面回来得很快,但带回来的消息却并不怎么友好。
南宫钥用力一锤桌子,压着怒火道:“牢里居然没有找到?他没道理逃命还要带上孟赢他们啊,这实在是说不通……”皱着眉头想了想:“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自己逃掉了?”
“这个我不知道,”无面冲外面努了努嘴:“外面一直跟着人,还是让他主子多查一查,比你这样瞎想要好得多。”
泽弘知道他逃走了!?路上居然还一直有人跟着!?他又气又急:“你怎么不早说。”
“没搞清楚状况跟你说什么。”无面声音不急不燥:“他追着来也没什么关系,不论他出于哪种目的都不会现在伤你。不仅不会伤你,他这不还让人保护你吗。”
南宫钥纠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盛柒!进来!”
顷刻,从屋外跳进来一个人,平静低沉的嗓音响起:“知了姑娘,你发现我一直跟着你了?”
南宫钥在心中为他着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说呢?
盛柒嗯了一声,接着开始环顾屋子,像是在找什么。
难不成无面暴露了?南宫钥扫了他一眼,问道:“看什么呢?”
盛柒指着五彩挂帘后的卧榻说道:“既然你发现我了,那我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吗?”
南宫钥抬手按了按额头,再抬头对着盛柒一笑:“先生,虽然我有男儿的外表,但仍旧是少女的内心,不过小小一方卧榻,其实我也想让给你,但是我又怕你反应过来我其实还会变回女儿身,到时候作为男子的你会内疚,会不好意思同我抢地方,为了你好,所以就不让了。”
说完直接掀起珠帘走了进去,拍了拍灰,一屁股坐在卧榻上。
盛柒愣愣地看着他,片刻后重重地一点头:“你说得对。”
南宫钥望着天,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麻利的将地铺在门口位置铺好,盛柒躺上去合眼开睡,南宫钥头上的发簪动了动,他扭捏了半天,终于开口道:“睡了吗?那个,明日传个话给泽弘吧,请他帮我打听一下我师兄他们的情况。”
盛柒嗯了一声,南宫钥挠了挠头,轻轻说道:“谢了啊。”
对方再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