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悦开这间驿站可是好多年了,从没见过哪个男人不倾慕她的容貌。她微微仰头,二人鼻尖近在咫尺。任谁看都会觉得是一对无比暧昧的恋人。
菱悦:“陆公子,奴家长得好看吗?”她又问了一遍。
陆庭还是低着头没回答,这女子的刺青,倒是让他来了兴趣:“姑娘的刺青真好看。”菱悦一愣,随即看向自己的刺青。姚棋往后仰着头,以免碰到她的额头。
胡善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看来,陆兄弟不着你的道啊菱悦!”胡善打着菱悦的趣,像是见到什么奇观一般,
菱悦剜了胡善一眼,这次直接将手中的酒壶往胡善身上一抛,两只手都圈在姚棋的脖子上,头埋近他的胸口,“公子不知,这刺青可是奴家曾经的部落纹饰,当年,奴家可是部落的圣女,因为雪崩,奴家的族人全部被埋,只有奴家一人活了下来。之后,奴家便在这里开了一间驿站,以此养活自己。”说话间,菱悦又微微仰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菱悦,你这话应该对每一个你的客人都说过吧哈哈!”人群又开始嘲讽她起来。
菱悦不管他们,还是紧紧搂住姚棋,姚棋无奈,只得安慰道:“菱悦姑娘劫后重生,实属不易,在下敬姑娘一杯。”姚棋刚要将杯中的酒喝下去。菱悦连忙抢下。
“陆公子,这酒后劲可大,还是让奴家替你喝了吧。”说完,菱悦就着姚棋的手,在姚棋嘴唇刚刚接触过的杯沿,一饮而尽。
这群围观的人不禁纷纷拍起掌来,起哄着:“菱悦才是我们这喝酒最厉害的人了吧,哈哈,一群老爷们比不过一娘们!来来来,我们给菱悦满上。”这话表面上是恭维菱悦,实际则是想把她灌醉,图谋不轨。
菱悦手中的酒杯再次被满上,甚至溢了出来。洒落下菱悦的舞裙上,清透的衣纱彻底没了遮盖的作用,显露菱悦曼妙的身姿。周围一阵淫笑声。
从菱悦夺走他的酒杯开始,陆庭就一直盯着酒杯发呆。菱悦的衣裙被溅湿,她并没有惊慌,反而借机紧紧挨着姚棋的身子,想遮掩又总是有意无意露出一些。
姚棋将脖子上的系带解开,把身上的披风盖在菱悦的身上,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菱悦。
姚棋:“胡大哥,实不相瞒,我不太会喝酒,这酒甚是猛烈,头晕得紧,我还是上去休息休息,以免耽误了明日的行程。”
胡善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扶着姚棋的臂膀:“好好好,陆兄弟快回去休息。身体要紧。”
众人目送姚棋上了客栈二楼。没在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姚棋关上房门。才有人犹犹豫豫说着:“这人,也太禁不起玩了吧。南方人不会都这样?不会喝酒的吧?呵呵~”原本是想调侃一番,找回刚刚的氛围。奈何他站在胡善的身后,没看到胡善的脸上早就乌云密布。
胡善:“玩?”简简单单一个字,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逼供。众人不敢说话,看来胡善有些生气,许久,他转回身。面前这群人都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只有还在火堆边,嘲讽笑着这群人的菱悦。
菱悦:“胡大哥,看来你提的主意不太起效啊!”
胡善瞟了眼菱悦:“哼!看来你的美色也不怎么样。”说罢,他回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办?胡大哥会不会要在将军面前告我们一状啊!”
“应该不会,那陆庭也没见着生气啊!”
“谁知道那人酒量这么差,才一杯就叫头痛得紧!”
菱悦:“我说,要是吵到你们的胡大哥休息,怕是活不过明天了哦!”菱悦单手拎着酒壶,含住壶口,细细品尝着。
菱悦这么一说,他们这群人才闭了嘴,纷纷散去。菱悦见他们几个畏畏缩缩的背影,不由觉得好笑,放下手中的酒壶,抬头看着楼上陆庭的房间。伸手抚摸右肩上的刺青。脸上没了笑意,只有比那北漠的夜晚,还让人感到寒冰冷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