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刘婧,自从那日府上一别已经过了快一个多月了,岁说闲下来也能收到她的信,不过大多都是询问她剑术进展的。
叶非晚打算盘的手一僵,这才猛然想起她的信里已经许久没有提起扶闲了。
应该是战事缠身吧,毕竟扶闲说边境有叛乱来着。叶非晚安慰着自己,忽的心头又是一阵烦闷慌乱,窗外吹过一阵风吹的树叶儿呼啦啦的响,惊起她一手的鸡皮疙瘩。
那老人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仍旧拄着拐杖离开了。
向柏成好奇这个京城来的商人,也好奇她怎么学的这一手好字。
向柏成还没来得及继续搭话,翠果就看着他一直盯着叶姑娘,径直走过来挡在了他面前,把手里的单子递到叶非晚面前的桌子上。
“姑娘,都轻点好了。”翠果说着。
叶非晚点了点头,接了单子,扫了一眼过后折起来放在袖口,“我们的马车能装下多少东西?”
“布的话我另外叫两辆车过来帮忙就可以,姑娘放心。”翠果招呼着那侍卫,给了银钱,那侍卫就出去寻马车了。
“也行,回去了去布行挑几个熟悉底细的人派过来。庄上原来的屋里就用做库房,若是私塾不够就分几间出来。”叶非晚安排着事,想起向柏成是这里是教书先生,就问着:“向先生,请问这里的教书先生就你一个吗。”
“还有一个人,是王员外的人。不过那人只教有钱人家的孩子,姑且就算我一个。”向柏成说着,又提起那人如何势力如何攀附权贵,脸上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这个还得好好考虑一下。”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这里不同于京城,许多事怕是扶闲那些人也不好管,况且扶闲还没回来,自己给他惹了麻烦,又要让他忙碌了。
叶非晚想着,便让底下的人都暂时出去,翠果瞧着叶非晚有些不舒服,也跟着出去给她烧些茶水。
面前一堆一堆的账本清单,看的叶非晚头疼。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爹爹从不让她学这些,只教哥哥,没想到哥哥读书上进,渐渐的这些铺子的事就落了一些在自己身上。
“若是爹爹还在就好了。”
叶非晚摸着那些收上来的布,厚实紧致,给将士做冬衣正好。一想到这,叶非晚就提笔,展开一张新纸,给刘婧写了一封信过去。
落笔的时候,叶非晚才想起刘婧上封信回来都是小半月前的事了,战事紧急,这些事情以后再打算也不迟的。打定主意后叶非晚把火折子打开,吹了一点火星起来点了蜡烛,把纸给烧了。
但愿一切都好。
叶非晚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光,叹了口气,吹了蜡烛。
翠果在外面敲了敲门,随后问着:“姑娘,水烧好了,喝茶吗?”
“嗯。”叶非晚收了桌面上一大堆的纸,看了老半天的账,看的眼睛疼,正好可以喝喝茶休息一下。
滚烫的水冲起一层白雾,翠果这次还是在茶杯里丢了几块晒干的花朵,水一泡,花瓣就舒展开来。
这次泡的是茉莉花。
一大股花香猛的扑鼻而来,叶非晚闻着着花香,觉得是眼睛也清亮了,头也不晕了。
扶闲的人喝茶都这么精致,真了不得。
叶非晚吹了吹水面上面花朵,还没来得及试一下水温,外面就有一个声音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