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昨晚给我找出来的,说好看。”叶非晚想着翠果那如获至宝的模样,就心头一喜。昨夜她翻找以前用来绣花的花册子,花册子没有找到,倒是翻出来了好些首饰。
“这步摇确实配你今日的衣裳,越发衬托你清雅如兰。”扶闲夸赞着,眼眸带笑。
“今日里新编的什么戏?”叶非晚坐在马车上,问着。
“这个倒不太清楚,只说是一出好戏。想着你这几日都无聊,就订了一个位置,让你开心开心。”扶闲靠在马车上,今日里他特意新换了一身衣裳,奈何叶非晚一直没有发现,他只能靠在更显眼的位置。
“你这是做什么?”叶非晚看着已经快挪到自己眼皮底下的扶闲,开口问着。
扶闲的脸一抽,“你当真没发现?”
“发现什么?”叶非晚闻言便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扶闲,“你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吗?”
扶闲还有些欣喜的眉眼顿时一暗,“没什么。”说罢他就转过头去,今日里怎么想着换身衣服讨她欢心了。
叶非晚微微一笑,看着那个有些闹别扭的扶闲,轻轻拉着他的衣袖说:“好啦好啦,你今日穿的衣服挺好看的,当然了,你人也好看。”
扶闲一听也微微红了耳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我又不是说我今日穿了一身新衣裳。”
“公子,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叶非晚打开帘子,戏楼外面立着一个牌子,“名角…什么…什么书。”上面的字略微潦草了些。
“名角,重书。今日新排了一出戏,锁麟囊。”扶闲扫了一烟,便带着叶非晚进去。
戏楼的老板自然是认识这个扶闲公子,早早的就在里面搓手等着。看到扶闲公子来了,便堆笑着上前:“哟,公子可算是来了。”
“少来这套。”扶闲只用扇子敲了敲老板的肩膀:“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
“公子放心,你吩咐的事早就安排好了。你的座位也是最好的,看戏那是一等一的好位置。”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让人进去倒茶水。
“多谢老板。”叶非晚倒是行了礼,这才跟着扶闲进去。上楼一看,这老板说的当真没错,这个地方正对戏台,视野好,听的也好,桌上还贴心的准备了两个台本子。
“准备的还不错。”扶闲把桌上的台本子放在一边,另外把准备好的果子点心摆了出来。
很快的台下就响起了开锣声。
台上的那人唱的什么叶非晚倒是没有注意,只觉得这人扮上去的模样好看。耳边隐约听着两声戏传了过来,声音也是好听。
“…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我嫌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分我一枝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
叶非晚听着又想起了那日扶闲说的流民,又看着自己手里果子,不觉感叹起来。人人都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曾想今日一见,也顿觉悲凉万分。
台上的那个扮演青衣的角儿也注意到了一直看着自己的叶非晚,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等到他唱完这段,临了下台的时候,他微微用余光那么一瞧。那人依旧的靠着栏杆看着自己。
这人是谁…
她边上那个人好生眼熟。那角儿低着头想着,往后台走,走到一半就顿住了脚步。
扶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