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也是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没有说些什么,姑娘别打趣我了。”
“这有什么的,你既然喜欢他,我改日帮你问问他是否婚配。”叶非晚笑着戳了戳翠果。她自然是乐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毕竟她来到大陈就是翠果一路服侍着自己,总得好好报答。
“我也不求那些,只是觉得他人好。”翠果一说起那个人,就是满脸的笑意。叶非晚只是看着这幕好生眼熟,是啊,她以前也不正是这样喜欢着封卿吗…
一想起封卿,叶非晚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太记得封卿的脸了。
翠果看着愣神的叶非晚,只得轻轻推着她的手臂,“姑娘?”
“嗯?”叶非晚回过神,看着翠果。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小桃花。“这是什么?”
“这是给姑娘的,我祝愿姑娘和公子和和美美。”翠果把荷包塞在叶非晚手里,眼睛里满是祝福。
“好端端的整这个…”叶非晚看着手里的荷包,笑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里。“看你绣花也挺没什么意思,我也乏了,你绣完了也早些睡吧。”
翠果服侍着叶非晚睡下,自己继续坐在烛火下绣着花,把那花瓣绣好过后吹灭了蜡烛,歇在了外面的床上。
第二日清晨,叶非晚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今日里披了一件单薄的斗篷,坐在廊下吹着风看书,耳边的风把竹叶吹的沙沙作响。
翻了两页,读着上面的句子感慨了两句,就听着翠果迷糊的说着话。
“姑娘…你醒的真早。”翠果看着已经梳洗完毕的叶非晚,转头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来。“早晨的风这般大,又穿的这么少。”
“你悄悄的,你们公子不会知道。”叶非晚喝了两口热茶,仍旧靠在柱子上看书。
翠果见叶非晚不听,便自己进去拿了一件长衫给叶非晚换上。“要是公子知道姑娘贪凉,又要说我们伺候不尽心了。”
“罢了罢了,我知道。”叶非晚放下书,把外衫换了,仍旧披着披风。吃过了饭还没歇下来,扶闲就走了进来。
“今日里精神好些了?”扶闲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着。
“好多了。你怎么这么早的就过来了?”叶非晚看扶闲有些喘着气,便问着。
“担心你一个人待着烦闷,跟公明商量完事就回来给你解闷儿。”说罢,还从手里翻出来了个小巧玲珑的玉簪。“你瞧,今日路过首饰铺子,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个。”
那玉簪上面雕的是一朵玉兰花,娇娇弱弱的。“好看。”
扶闲把玉簪戴在叶非晚发间,又仔细瞧了瞧,“晚晚戴着果真好看。”
叶非晚嗯了一声,又把玉簪取了下来。“翠果,收起来。”
“收起来做什么?”扶闲拦住了叶非晚,“之前你的那个簪子留在了大晋,我给你重新买一个新的。”
扶闲说的簪子叶非晚记得,那个是她之前所有的美好记忆和痛苦的载体。“我都忘了。”叶非晚淡淡开口,这次她并不是口是心非,她真的忘了,出来匆忙确实的忘了许多的东西。
“没关系,我都给你记着。”说罢,扶闲接过簪子,仍旧给叶非晚戴上。“睡了这么好几天,一定闷了吧,你常去的那个戏班子今日排了一出新戏,去听听吗?”
叶非晚想着还早,本想拒绝。无奈扶闲一直看着她,便同意了,进屋里另换了一身行头出来,。“如何。”
扶闲打量着她,淡蓝底子折枝白梅刺绣浅金滚边对襟袄子,底下也穿着艾绿长裙,衬托的叶非晚越发清雅。“甚好。”他清咳了两声,看着叶非晚好像戴着一只没有见过的步摇,便上前去仔细瞧了瞧。“这个步摇不像你之前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