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花柔看着她这般寻死的无奈感,心疼的只能暗附一句:“傻丫头,终究是我儿错失了你。”
思虑着,便极快的带着她回了巫师阁处理伤势,如今守着她,才是软花柔最重要的事。
而浊言清才控制了君后母族不到半个时辰,尔玛族族长便与冉族博族三位族长,已经赶了来解救。
他起初是惊讶的,甚至是不可置信的。
这三大部族怎么说倒戈就倒戈了,跟闹着玩儿似得。
浊言清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故而才会这么拼命,见三大部族杀了过来,他也丝毫不示弱。
虽然浊言清的人马渐渐出现败势,但最终还是无辜的族人死于这毫无意义的战场上。
趁着浊言清受伤无法动弹之时,尔玛族族长赶紧劝止道:“带叟族族长,你还是莫要再挣扎了,输赢已定,再无必要让族人们为你们的愚蠢而送命。”
浊言清不肯放下手中的剑,反而强撑着欲跟他们鱼死网破。
此刻的曲无遗却提醒着他说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傻到家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都不清楚,还在此为了她拼杀。”
浊言清此刻愤怒至极,最见不得旁人诋毁自己女儿的他,就要发怒时。
签玉轴却也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妻儿之死,便是被语莺啼所害,可莫要再为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儿拼命了。”
浊言清自不信,也不愿意跟他们废唇舌,就要举剑再次与众拼杀时。
弗如与曲伯为二人纵身跃来,稳稳落在浊言清的面前,赶紧附和道:“族长,你莫要犯傻了,眼下您妻儿尸体正在政殿中,不如亲自去瞧瞧。”
他冷眼望着二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好心,居然收留了两个奸细。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们?”
弗如大急,赶紧接话道:“故而才会让你与我们一同上政殿瞧瞧啊。”
浊言清思量片刻,内心思绪混乱,自己原本不想相信,但似乎他们并没有诓骗自己的理由。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在诓骗自己,但至少身后的所有带叟族族人的性命是保住了。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人都集结于政殿之中。
此时受伤的玺润也罢了手,望着这各路人马,他突然望着沅止明白了一切。
:“少公爷果然好计谋。”
只见沅止轻轻咳嗽了几声,冷冷答道:“是你太心急。”
玺润苦笑连连,自己失败了又如何?反正有沅止陪葬,自己也不亏。
沅如水已经心疼的流出了眼泪,赶紧将他扶在怀中,拍着背为他顺气。
可眼下的玺润,终究是不甘心的,却也是无奈的,他苦笑连连,仔细想想自己所做的所有计划,都似乎着了某人的道一般。
他环视四周,却不见那个重要的人在场,心中也就更不甘心了,他不愿意就这样被丛帝问罪,他不服,也不满。
尤其是丛帝盛气凌人的一句句逼迫自己伏不伏诛时,他彻底愤怒了。
既然大势已去,他何不拼上一拼。
可眼下所有丧尸在巫师与众皇家卫队的投食解药中,都已经恢复正常。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政殿大门外,彻底失势的他,急火攻心之下,突然白了头发,一口鲜血喷出,以前的雄心壮志,自信扬言要替红拂尘完成心愿的他,彻底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