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牢门的木柱间距宽,加之羽筝的纤纤玉手白嫩细长,故而能伸出手,在一瞬间揪起酒鬼的衣襟。
呵斥一声问道:“老头,我且问你,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此番又因有何为?”
谁知酒鬼只傻呵呵的笑,并不回答,反而还顾左右而言他。
打趣完羽筝,就要捧着手中酒壶大口酗酒时。
可羽筝的小暴脾气一上来,便极速夺了他手中的酒壶。
这下却将酒鬼给急得不得了,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急忙给羽筝磕头求酒喝。
酒鬼的命根子就是各类酒水,换命都不肯换一滴酒的那种。
:“要我将这佳酿还你也可,但你却要先回答我的几个疑问。”
此时那酒鬼瞬间就不高兴了,由方才的傻笑,再到撒泼打滚耍赖,神色转换不过一秒钟的光景。
只听他口中不停喝骂着:“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古有天地抢日月,今有女娃娃抢老头子酒喝,这是什么鬼道理。世道不公啊!呜呜呜呜!”
羽筝眉头一挑,此刻竟有一丝尴尬之色。
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在晚辈的面前哭的跟个三岁娃娃的模样。
而沅止望着眼前的二人僵持的一幕,竟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反而来了兴趣看戏。
羽筝灵机一转,握着酒壶的手突然倾斜了一下,故作不经意的撒出了好几滴酒水。
这可给老头心疼坏了,赶紧喊停告饶,大不了有问必答就是了。
此刻酒鬼额头血迹斑斑,甚至还有丝丝鲜血流出,羽筝看着恶心骇人,赶紧命令其先处理伤口。
酒鬼只当听不见,假意拭了拭留在鼻翼间的血迹。
:“女娃娃,你有话就问,老头子我没得时间了,一会儿你想问,可就找不到人问了。”
羽筝不由迟疑,赶紧询问道:“眼下涌来的一群人怎的是这副模样?你此时这般又是为何?”
此刻老头突然生出一抹落寞,伤心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他们都是些误闯了禁地的人,亵渎了太阳神才得了这种怪病。”
:“禁地?”二人相视一望,这地方能有什么样的禁地,厉害的能将人做成傀儡般的模样?
:“我们冉族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前段时间收留了一群自称是尔玛族的老弱妇孺,得知我族有禁地,便闯入了进去,半月未归,族长派遣几队人马去禁地四处寻找,回来他们便成了这副模样。”
说道此处,酒鬼竟有些哽咽,情绪也随之波动了几分,望着不紧不慢步履蹒跚而来的人群,露出一抹期待与柔情。
:“他们见人就咬,吸干人血为止,直到被咬的人也成为了傀儡们的一员。——我家那老婆子仍是如此!”
羽筝似乎明白了几分,为此,竟有些同情起这酒鬼来。
瞧着他可怜,便又将酒壶完好无损的还给了他。
酒鬼猛的喝了几口烈酒下肚,说道:“冉族自来与尔玛族不和,此次若不是看在那群老弱妇孺可怜,我族长焉能收留,可谁知会引发太阳神的大怒,以此来惩罚我冉族族人。”
羽筝此时才明白过来,她嗔怒的望了沅止一眼,好似再责怪他为何不拦着自己犯傻?偏偏闯了祸才知道自己的莽撞。
但似乎羽筝的怒气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在沅止面前似在撒娇一般。
他只冷漠的望着羽筝,很是认真严肃的说了一句:“本将军拦不住你。”
羽筝无奈!摊上这么个怪脾气的大将军也只能认栽了。
随即望着酒鬼老头,如若猜的不错,这老头是想以人血引诱那群傀儡,也想丧生在此,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好与老伴儿生生死死不分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