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羽筝与沅止依靠在角落里,心思各有不同,好似这一日一夜的煎熬,如同是在几十年间无限挣扎过般,让人心累疲乏。
望着天空上的一轮弯月,一个想着自己的父母,一个想着爱人玺润。
可原本寂静的深夜却被眼前的酒鬼给打破。
只见他走路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一面喝着酒,一面笑吟吟的朝着牢狱方向而来。
看守的七八个护卫同时看了看天色,便赶紧逃命似的往屋内踱步。
其中一个落后的看守,还好意劝说了那酒鬼几句。
怎奈这人醉的七荤八素,胡言乱语还以为人家要请他喝酒。
那看守无法,只好放任他去。
羽筝与沅止略有疑惑,此时丢下他们匆匆离开,就不怕犯人逃跑吗?
:“看来!今夜注定无法安然入睡了。”
沅止说完!羽筝便莫名的扫了他一眼,淡定的神色,让她感觉沅止对全世界都很先知一般,倒是个神秘又沉稳男人。
:“不知少公爷看出了此地,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沅止望着黑漆漆的森林深处,早在之前便已经发现了异样。
他只淡定的回了两字:“来了。”
羽筝有些懵圈,说话莫名其妙,自己听都听不懂。
就在羽筝疑惑的沉思间,那酒鬼突然冲上前来,撞在牢狱门柱上,探出脑袋,对着羽筝沅止二人傻笑。
口中还不停的嘀咕着一句:“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话落便“哈哈”大笑起来,还一个劲儿的用额头磕撞那牢门柱子。
直到头破血流,仍旧笑盈盈的对着二人发笑。
:“瞧着这酒鬼还是个疯子。”
羽筝不免唏嘘的嘀咕,还不忘偷偷扫了一眼沅止。
谁知他冷静沉着非常,只一味的望着远处森林的方向。
此时那酒鬼的额头已经磕的血淋淋,却依旧没有停的意思,脸上那抹笑容诡异而又带着几分讥笑。
此时的羽筝突然升起一抹心慌之感。
果然——半盏茶的功夫,从森林深处突然涌出众多行路怪异之人。
他们行动时快时慢,神色呆滞又迟钝,双眼眼珠泛白,身体每一寸肌肤也白的发光,没有任何血色,皮肤浅表的黑色经络醒目非常,且各个嘴角都挂着血渍。
一群人正不快不慢的速度,往牢狱方向而来。
:“这是……?”
羽筝不明不白,正想询问沅止缘由之时。
怎奈得到的却是,沅止转头给了她一个噤声的动作。
羽筝不悦!自己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忽视过她,何况还是危难时刻,不弄清原因,又如何能对抗敌人?
既然得罪不起沅止,那便只能收拾收拾牢门口的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