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沅止冲回少府府之时,仆子们惊吓过度,缓了好一会儿神才清醒过来。
正踱步书房时,一直与仆子纠缠的语莺啼瞧了这一幕也傻了眼。
二人伤痕累累,全身上下都血淋淋一片,徒步而来时,身上的血腥味直击心头。
何况沅止重伤还环抱住昏迷的羽筝,就好似刚刚从战场上浴血奋战过一般。
语莺啼吃了一嘴的醋,心思一转,赶紧踱步前去想要夺过羽筝,欲自己揽下这照顾病人的活。
为的就是不想沅止与羽筝独处,容易生出情愫来,那她可就白忙活一场了。
怎奈被语莺啼缠的有些发火的沅止,突然呵斥了一声:“滚!”。
一旁仆子惊吓的不敢上前制止,毕竟这主子虽严厉不好相处,但从小到大了没有发过火。
今儿这雷霆一怒,简直比地狱里的魔鬼还可怕,各个都吓的魂不附体。
尤其是弱不禁风又娇俏的语莺啼来说,简直被唬的愣在一旁呆若木鸡。
沅止温柔的将羽筝放置在卧榻上,吩咐仆子赶紧去请弗如前来。
可他自己却重伤的咳嗽了几声,重伤的他只顾着羽筝去了。
沅止先是吩咐了仆子为羽筝处理伤口以及换上衣衫。
自己则在门外守着一步也不离开。
待到二楚匆匆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便被沅止拽着衣襟往门外扔。
:“伯为还被困着,你去接他回府,就说是本将军的意思。”
二楚眉头一皱,满脸委屈跟不满。
:“少公爷,您看看属下,属下也受伤了好吗?”
:“没死就成。”
不待二楚回话,便摆了摆手,二楚无奈,只好听令行事。
当听闻是羽筝重伤的奄奄一息时,弗如心急如焚,手中在重要的事都变得不值一提,赶紧提着药箱往少府府赶。
这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沅止满身血迹,剑伤刀伤简直醒目非常,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脸上神色还苍白憔悴,却依然坚持在门外做了个守门神,负手而立,笔挺的站着军姿。
弗如心绪一顿,好像看出了点儿什么?但似乎又不大明白什么?
沅止见了她来,赶紧示意其进屋为羽筝看诊,嘴上一句话没说,但神色举止又好似表达了很多。
也正在此时,二楚顺利将曲伯为接了回来,见了眼前一幕也不由得惊讶!
而回来的二楚不敢独自因伤休息,毕竟自家主子还坚持着呢!自己也只好陪同。
一旁的语莺啼也只得干着急,心中担心沅止,却又不敢插嘴,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沅止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后半辈子可就没有了指望。
曲伯为笑吟吟的四下打量着沅止,又望了望书房内一眼。
赶紧打听的向二楚问道:“书房内是谁?”
:“羽筝姑娘!”二楚憨憨,没有什么忌口的,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就会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此刻曲伯为好似明白了点儿什么,竟然越发的来了兴致。
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望着沅止。
谁知尴尬的沅止扫了二楚一眼,凌厉的目光盯得二楚再次怂的低头不语。
曲伯为笑吟吟的赶紧打趣道:“哟!我说谁能伤得了沅家少公爷,原来是为了那位羽筝姑娘啊!”
沅止不想理他,挪动一步,往书房内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