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花柔再次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帝女各个娇生惯养,千金之躯,还不如羽筝那丫头好生养,她身体好,体态适合生大胖小子,咱们沅家以后是要儿孙满堂的呀!”
沅如水瞧着她一本正经说着摇曳生姿的话,这样的模样他是第一次见,惊讶的了不得。
他沅家又不似珠家子嗣凋零,干嘛非得逼自己儿子逼的那么紧,此番实在令他想不通。
此时的语莺啼也极尽殷勤,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不但将药罐子弄到了沅止卧房外熬药,还时时跑来帮忙捏被角查看伤势等。
沅止不好意思拒绝,便想要二楚“撵”她出去时,结果这家伙正在一旁打盹儿。
以前都是他伺候在沅止左右,端茶倒水不说,还得帮能打架,护卫他的安全,好不容易可以卸职休息了,焉能不偷懒的。
可语莺啼的存在是老太太的好意,故而不好亲口赶她出去。
于是乎!便只能装睡了。
待到伺候完老太太,羽筝这才想起巫师来,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怎么样。
乘着空闲,便去探望了一番巫师。
谁知!刚刚踏入院中,巫师便早已备好了酒水,等她的到来。
羽筝见之,不由得暗叹!巫师不愧是巫师,事事都算的很准。
:“小丫头,你可是迟了半个时辰,该罚。”
羽筝幽幽一笑,接过巫师递来的一杯酒,痛快的一饮而尽。
:“叔父您怎知我今日要来?”
:“沅家的事,我听说了,那个是非之地,想着没那么好呆,你必然,会回来找我这个孤寡老头子说话。”
羽筝淡笑着多喝了几口冷酒,想着玺润方才与自己置气的眼神,竟都伤怀起来。
:“国相为了你险些在少府府大开杀戒,你与他其实是没有缘分的,何必强求。”
羽筝不明巫师深意,也不好回怼,便淡笑着岔开话题说道:“还说呢!巫师您此次可比我任性调皮了些。”
巫师听罢!一股莫名不解涌上心头。
:“此话怎讲?”
:“珠家与沐家纳亲之事,君不但搁置了还推迟,听闻是您为此算了两卦,两家吵的不眠不休,这才得了这道旨意。”
此事巫师本不想瞒着她,故而淡笑的说道:“我只想为你出气,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家羽筝是好欺负的。”
巫师如平常般说着笑,但羽筝听的是热泪盈眶、感动不已。
巫师瞧着羽筝如此感性,红着眼眶的模样叫巫师心疼的紧。
:“妊家一案未结,珠家沐家便急着另娶,没有道歉之意,连个态度也不曾给,我生气,以此来惩罚他们一下,不过丫头,你莫要再记恨了,大都是为了家族,族中几千人口,他们做不到忠义两全,你要理解。”
羽筝心中委屈,颜面这东西本不算什么,可是她不甘心,她愤怒,当年与两家的情意,好歹说句对不起也是好的,可是没有,他们没有一点儿知错悔改、自责之意,所以她恨。
:“此事容后再议,我只想复仇,只想让仇人付出代价,其余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找出凶手,手刃贼子。”
巫师捂了捂她的脑袋,既心疼又宠溺。
:“叔父在,绝不会袖手旁观。”
羽筝此时哽咽,眼角泪水快的抹都抹不尽,此刻!烈酒才成为了她的救赎。
巫师挥手示意,仆子送来好几坛佳酿,不醉不归是目前唯一最有效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