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润幽幽一笑!知道这丫头脸皮薄,便不再打趣她,连连点头应承着,但却不松开搂着她的双手。
直至再一次吻向羽筝额头,这才面色含笑,嘱咐一番便匆匆离去。
羽筝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番衣衫,向着门外弗如偷听处说道:“进来吧!都偷听了这好一会儿了。”
此刻现身的弗如笑的意味深长,上来一句话未说,却看着她的表情又好似说了很多话。
:“笑笑笑,笑死你得了。”
弗如不语,淡笑着拿起七八卷竹简来。
:“今日就将这些草药名记全了吧!”
方才还好心情的羽筝,见了这七八卷的医书,瞬间便泄了气。
:“阿如!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嘛!才一日光景,哪里记得住,不如你留给我,到时候一边儿伺候沅家老太太一边儿背好不好?”
:“不行!沅止这位小将军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一旦发现你有问题,那必然是要将你大卸八块的,你给我好好背熟了。”
羽筝无奈!为了报仇,她忍了,生死都是经历过两回的人,这点儿小事儿不算什么!便赶紧认真学习起来。
三朝节实则是祭祀大典,先往邛崃山祭天地,在往祭祀殿拜太阳神,全程巫师领首,起舞祝祷是当时最高通天语的本事。
巫童坐阵法,巫师则替祭祀者通达祈术,所为巫师的存在,就是为生灵祈求平安,为天下子民护佑风调雨顺,为最高掌权者带来国泰民安。
直至一切礼毕,在邛崃山下设立箭射场,蜀国好男儿均可参加,不限于女子。
这样的活动起源于箭术在远古的重要生存本领。
丛帝身边儿落座的是才被解禁的左政史大人,与玺润一左一右陪伴在帝王身侧。
其次便是珠家、沐家、在后便是沅家与曲家,另外一些官宦则以职位高低入座。
沐家与妊家是故交,情意深厚非常,更有结拜之谊,为此两家还订过娃娃亲。
六年前,妊家遭难,沐家家主被逼迫才没有施以援手,反倒是当年才十二三岁的少公子沐玄若带着人马前去迎救妊家。
只是可惜,赶去时已经晚了,连同掉下山崖的妊玉儿也没有找到。
沐玄若内疚至今,每每想起自己的无能为力都会感到羞愧。
如今六年过去,这小子长得还挺英俊秀气,一股子白面书生的模样,性格内敛,就是看着不大有阳刚之气,略显瘦弱。
正上方坐着的是他的父亲沐难支,神色严肃,举止谨慎,气质与沐玄若截然相反。
他的母亲相玉质,性格倒是温婉的很,端庄优雅的比弗如还来的极致。
容貌虽说不上上层,但胜在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没有丝毫做作,这也就是沐难支宠爱她几十年还不纳妾的原因吧!
曲家幼子曲伯为,五官端正,性格开朗活泼,与珠玑一样,哪里有八卦就往哪里凑,从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但凡有热闹能插一脚的,他都乐意奉陪。
只因曲家的小姑姑嫁给了沅家大老爷,故而还连亲带故,与沅止的感情还是挺好。
幼时惹了祸事还都是沅止为他扛着,也为此常常被沅如水打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