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后,到太后的慈宁宫扭哒了一圈。
回来后还没坐下喝杯热水,段向禹带着柳氏便来了。
江夏简直哔了狗。
搬个家怎么弄得人尽皆知啊,昨天应付了一波今儿怎么还来!
她现在只想躺着当个咸鱼。
“王爷说太子妃姐姐昨日应该很忙,便寻了今日带怀玉过来道贺,姐姐不会怪怀玉来的晚吧?”
柳怀玉一进来就拉着江夏的手,叽叽歪歪说个不停。
今日来贺喜,柳怀玉依旧穿着那身气死人的白衣裳,配上那毫无血色煞白的脸,活脱脱就是一行走的白无常。
江夏带着职业微笑,把手抽出来,“会。”
柳怀玉先是难以置信,随后是难堪,接而是委屈。
“我是说,怎么会呢!”
江夏不动声色道。
柳怀玉当然看得出江夏这是故意刁难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怨怼。
“啧啧啧,”江夏唏嘘。
还以为柳怀玉演技多好,这就露馅了?
真不敬业!
而且,“怎么你见了我,不用行礼吗?”
柳怀玉简直是白莲花上身了,一副江夏仗势压人,但我坚强隐忍、独自清高的模样。
“太子妃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怀玉自认为一向待姐姐极好,对姐姐尊重有加,从未有过一丝逾越的举动……怀玉不懂,姐姐为什么要这么……”
江夏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但是绿翘去小厨房给她拿吃的了,便忍住了。
现在绿翘一出现,她便按捺不住了,“绿翘?”
“三王妃今年多大了?”
绿翘把那盘精致的栗子糕放到江夏跟前,不明所以,回道,“回娘娘,三王妃今年二十有一。”
“我才十九,太子爷排行老四,怎么论,我也当不上三王妃的姐姐。”
江夏就是单纯觉得别扭。
但柳怀玉跟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摇摇欲坠。
段向禹见状,紧张兮兮的上前扶着她坐下,“怀玉身子弱,还请太子妃多多见谅。”
江夏无语望天,对这对夫妻简直无话可说,随意摆摆手。
一个天天巴巴的盯着别人老公,一个傻不愣登把她当宝。
旁边伺候的小宫女,立马机灵的上前给柳怀玉斟茶。
好巧不巧,一杯滚烫的水尽数洒到了柳怀玉手上,被烫红了一大片。
江夏按按眉心,赶紧让绿翘去请太医。
小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惊慌失措的哭喊,“太子妃娘娘,三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三王妃她突然伸手,奴婢才不小心把茶水撒出来的!太子妃娘娘饶命!”
段向禹一脚踹到小宫女肩膀上,怒吼道,“你是怎么办事的!”
场面一度很混乱,江夏整个人头都是大的。
“够了!别哭了!”
江夏声色具厉。
“怎么回事?”
段景文走到暖阳宫,就听见这边吵闹的厉害,便快步赶来。
江夏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三两句把事情讲了下。
“拉人拉出去,杖责三十。”
段景文皱眉,立马做出了决断。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