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看自已正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裳,恍然想到:莫非他认出我了?认出浮黛仙姑了?树妖连忙脱去了黑色外衣藏在了废墟堆里,露出了原本的粗质花布长衫。
暮色深沉,弯月高挂。
宿进带着安伯迷失了方向,心中焦急万分,却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四处找寻。
“殿下!我的殿下,你究竟在哪?”
闪烁的星空下,宿进的眼前全是黑呼呼地一片,四下张望,好像远处有光。他欣喜若狂,兴冲冲拽着安伯向光亮跑去。
“好冷,好冷!母妃,轩嫄,浮黛仙姑……”昏沉的杋洛不断说着胡话。
随风轻抚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怪不得会感觉冷。他脱下花布长衫给杋洛盖上。可这单薄的长衫又怎么抵住他的寒冷?
夜风袭袭,吹打着门窗呼啦呼啦直响,扰乱了她的听觉,也扰乱了她的思绪。心慌意乱之间,瞟到了那东倒西歪的的火焰而失了神,险些让风给吹灭了。
“这小小的火苗又怎能让你不冷啊!得找些木头把火生大些,木生火?”随风小声低估着,赶忙找了几个木棒加进火堆。
不经意间,突然茅塞顿开,“木生火,木生火!我就是木头啊!有办法啦!”她伸出自已的葱白小手放在火焰上烤着,直到她感觉烤地发热发疼,再放到杋洛的身上来回摩挲。看着杋洛苍白无血色的脸,随风心疼,那一刻竟生出想抱着他的冲动,树妖不由自主的委身在他的身旁,轻轻搂他在怀。
安伯和宿进渐渐靠近陋室,屋里的人影也逐渐清晰起来,那里面有一男一女,男子赤|||||裸上身,盖着女子的花布长衫,那女子的手在盖着的长衫里来回摩挲,还时不时投怀||||送|||抱。看地安伯心里碰碰直跳,那一男一女不就是殿下和赛妃么?
看着赛妃那一幅妖媚惑人的样子,安伯就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占我家殿下的便宜。安伯双目瞪视,又气又恼,大声呵斥道:“那个叫赛妃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什么时候了,还对我家公子图谋不轨?你可知我家公子是何等身份,怎能容你这样随意……,随意……”一时间气不过,总觉得那两个字放在殿下身上极为不妥,可又想不出别的词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了“轻薄”二字。
一时间,随风被二人吓的失了神。
“公子!”
“公子!”
安伯一把推开赛妃,宿进迅速踹灭火堆,两人极为诧异又极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