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上次留了田良宽的电话,她打过去,却是壹心堂的其他人在接,说田良宽回乡下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不会与外界任何人联系,想要找他,估计只有去他老家。
宁心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一个田良宽的身上,而且他此时突然回乡下,也够说明问题的了。
第二天清早,林笑带着宁心到了宁家,一大家子去给宁润言上坟,宁鹤年的悲痛自是不用说,宁淑琴也没个笑脸,不过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一到这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放在宁润言的身上。
她小时候永远是被忽视的那一个,所以她作为妹妹,对于宁润言只有怨怪,却很少思念。
宁心一直观察着林笑和冯松的神情,发现了一些自己之前就忽视的东西。
冯松在娶宁淑琴之前,追过林笑,这件事整个宁家都知道,所以他们俩很少共处一室,也很少说话,就像现在一样,他们站在宁鹤年的后面,中间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可是一句话都没有。
不过宁心却看出林笑时不时就要看上冯松一眼,冯松却一直低着头,回避着林笑的视线,像是在害怕她一样。
林笑让宁心上前给宁润言烧纸,宁淑琴从一旁站起来让位,整个人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脸朝着火盆摔去,好在冯松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宁润言的忌日只怕也要变成宁淑琴的悲剧。
宁心刚才背对着他们,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却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林笑,林笑只是冷冷的看了冯松一眼,似是做着一个警告,等到察觉宁心在望着他们时,又很快对着宁心道“淑琴刚刚可吓死我了,还好润言在天保佑没出什么大事,不过你也要小心一点。”
宁淑琴受了惊吓,被冯松带到一边去休养,林笑看着宁鹤年体力不支的样子,对着他道“等宁心烧完这些,我们就回去吧。”
宁心看向他们“祖父,我想和父亲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宁鹤年点点头,让林笑扶着自己先上车休息。
宁心见着人走完了,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之前藏有信息的那幅画,她看着宁润言的墓碑道“如果这幅画是您的,您泉下有知就给我一些感应。”
她在画上画了一个符咒,毫不犹豫地将画扔在了火盆里,看着大火吞噬了画作,冒出了红色的烟雾,宁心皱了皱眉。
这种反应,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画是假的,要么宁润言就没死,否则依照画上残存的宁润言的气息,一定会在这里发生感应。
“我的天啊,你把大哥的画烧了”
宁淑琴突然想到自己还没给宁润言添香,怕宁鹤年想起来责怪,所以特意返回来,却见着宁心一把火把五千万的画就这么烧了。
她这声叫唤把宁鹤年和林笑又引了回来,宁鹤年看着爱子的画就这么融化在火中,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宁心,你”
这下宁淑琴算是逮到了宁心的错处,一个劲地对着宁鹤年道“爸,我看你平时就是太娇惯她了,这下好了,她无法无天到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烧画,这画来得多不容易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就这么烧了却一点解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