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辩正想借王肖贤来脱身,谁想赵跖直接来了这么一招,让他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几位公子,酒来了。”水寒霜此时提了一坛酒进来,“王公子,这是奴家为您精心挑选的酒,此酒太烈,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奴家就在酒内添加了一些花草来缓和酒劲,原本单纯的烈却更好地催发出了浓香,还望公子宽恕奴家自作主张之过。”
王肖贤从水寒霜手中接过美酒,期间故意摸了一下水寒霜的手,还揉捏了两下,水寒霜如受惊的小白兔立马回缩,厌恶地甩了甩手。这小动作王肖贤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一把掀起了泥封,果然整个雅阁都四溢着花香。
王肖贤狠狠地闻了一口:“这哪是酒香,这明明是美人香!”
饶是赵跖再深的心机,对王肖贤的印象急转而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会如此讨厌一个人。
“王兄——别喝!”欧阳辩怎么敢让王肖贤喝经过水寒霜的手的酒,可话刚一出口,王肖贤已经闷了一大口下去,特地看了一下水寒霜,她眼中确有得逞和解恨的心思,心中一片惨然。
“小辫子,这酒真不错啊,姑娘真是细心,特意在里面加了点雄黄,这大理的蛇虫鼠蚁真是不少,这下可是彻底洗干净了,整个人浑身舒爽,嗝——”王肖贤打了一个很长的饱嗝。
“贤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呀!”王肖贤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差点忘了正事了,小辫子,过来去跟你王嫂喝杯酒,让你瞧瞧你哥我的眼光。”
“你讨媳妇儿了?”
“别说了,快点去,那老妹儿可是很彪的,让她久等了非得扒我皮不可,快走快走。”
“王公子,楼主还有要事与欧阳公子相商,您这样做未免太过于失礼,我等事小,若是被外人知道您有损王公名望可就不好了。”水寒霜一见王肖贤要拉着欧阳辩走,有些乱了阵脚,但言语上却恭恭敬敬。
“美人,这一坛酒咱俩就不是外人了?”王肖贤一声冷笑,“也好,要不你也去看看你未来的大姐如何?”
“你——”水寒霜快气疯了,要不是赵跖在场,她真想一拳把这个登徒子打成猪头,作为天香皇天阁的大弟子,她何曾受过这般调戏?
“王公子,婢女不懂事,你又何必跟她计较?这不辱没了你的身份吗?况且这事传到你家那位的耳里确不好听,不若这样,今日王公子待如何还请自便,只望恕我等招待不周之过,若是王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清闲,来小五庄告知一声,我们再摆张宴席好好招待一番如何?”
“嗯,你这小子说话还挺中听,今日我就不计较了,小辫子,来,我跟你说啊,你这嫂子可不简单,那屁股又大又圆——”王肖贤拖着欧阳辩出门,一路上高调的言论让雅阁内所有人直冒冷汗。
雅阁内,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因为他们知道,赵跖现在很生气,在欧阳辩面前展露了意图,却被王肖贤这个程交金彻底打乱了计划。
“霜儿,你下的毒是百蛇花毒吧。”
“是。”
“那就好,这个王肖贤,我要他死!”
“是。”水寒霜愣了一愣,点头答应。
“欧阳辩啊欧阳辩,你别怪我下狠招了。”赵跖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那信是曹太后写给他的,此刻被他用内力直接化成了灰。
“公子,你——”
“霜儿,你什么都没有看见,是吗?”
“是。”
“走吧,还有大事要办。”赵跖的声音阴沉冰冷,令人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