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辩,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今日除非你发下毒誓,否则,后果自负,你是个聪明人,我让霜儿来说服你,你应该知道用意。
还有,黎心児她能不能到开封还是两说,就算来了,我也可以很确定的说,皇帝的毒当世无人可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赵跖的一席话让欧阳辩见识到了什么叫歹毒,天衣无缝的手段,最致命的是赵跖的那只蛊虫,这是不可复制的,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此事最终的结果?欧阳辩现在想不出任何办法能破这个局。
“欧阳兄,我需要你的帮助。”赵跖依然不肯放弃欧阳辩这等经天纬地之才,能得到欧阳辩的追随,如虎添翼。
两人就这样相互直视着,一言不发。
欧阳辩整个人突然气势一变:“赵兄,我曾对太后的打算有所猜测,但我最终只是猜到你会与我一样成为小五庄的五位楼主之一,赵兄,我承认,你的计谋的确很完美。”
“哈哈哈,能得到欧阳兄的赞赏,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赵兄,我背后不单单只有宰相一门,我父亲门生万千,在朝为官者何止百十,在世为商者更是不计其数,你真的觉得控制住我就能控制住他背后的势力,他们的牛脾气可是犟得很。”
“但他们对你依旧很敬重,不是吗?不管能不能成,总要一试。”
话已坦露,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小辫子——!小辫子——!”
整个还愿楼的顶层的寂静被这两声打碎,奔着赵跖这间屋跑来。
两名侍卫拦住:“站住,我家大人有要事,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滚!什么狗东西,就凭你们俩还想挡我路?”
“公子还请自重,我家大人正在与宰相公子议事,还请稍后再来。”门外的两名守卫已经拔出了刀。
“哟呵——开封城还有人敢在我面前拔刀?小爷我告诉你,今天别说是那小辫子,哪怕小辫子的老子欧阳老牛来了也不敢在我面前拔刀!”
“既然公子敬酒不吃吃罚——”
“嘭——”话没说完,雅阁的门被撞碎,两名守卫被王肖贤像拎小鸡一样提着,耳鼻已沁出鲜血,显然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能被赵跖安排守门的,至少是七品高级以上的实力,一招双双败北,王肖贤显然已是宗师实力。
“小辫子,这俩人是你堵着门的?”王肖贤撞进门,把两守卫摔在欧阳辩的跟前,“小辫子,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阴森森的。”
王肖贤大手一挥,盘腿而坐,抓起欧阳辩面前的酒壶一饮而下,刚喝了两口就吐了出来:“什么破酒,跟水一样,不浓不烈,跟死娘们儿喝的一样,来人!给我上最烈的酒来!”
王肖贤高喊一声,无人问津,又喊三声,还是没人。水寒霜对此人的言行举止大感皱眉,可是赵跖并未发话,她也不好明说,此刻见此人咋呼着要喝烈酒,转头看向赵跖,赵跖微微点头。
“公子既然要饮烈酒,何必让店小二那等粗鄙之人扰您的雅兴,不若奴家去给你取来?”水寒霜对王肖贤微微一笑。
王肖贤早就看到水寒霜了,一头银发,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身上传来淡淡的百花清香,只是不怎么好开口,没想到水寒霜主动要去提酒,自然连连点头:“好好,那劳烦姑娘了。”
此时冥鸽楼的其中一人在赵跖耳边轻言几句,赵跖原本不解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王肖贤的背景有了一些了解,原来这个大咧咧的憨货竟然是王拱辰的儿子,脑海中也不禁想起开封城中却有这么个牛气哄哄的二世祖,话说这货不是云游大理去了吗?
“王公子,听闻你云游大理,怎么突然回来了?”既然知道了此人的身份,赵跖心里便有了计较,只是今日想拿下欧阳辩的计划或许失败了,毕竟王肖贤的父亲王拱辰官拜三司使,可监察百官,权力不小。
“你是?”王肖贤对赵跖几乎没有印象。
“我是小五庄暗影楼主,想必你也知道欧阳兄是雅韵楼主,我与他正在商议要事,若是王公子方便,还请我与欧阳兄先商议要事,稍后定当赔罪。”赵跖转头看向欧阳辩,“欧阳兄以为如何,听说皇上前不久也赏赐了一些美酒给欧阳宰相,我也馋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