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梗着脖子说自己句句属实,顺带攻击了严母在周岁宴不给他面子的伶牙俐齿,又骂了时茴给定芳撑腰妨碍他教育女儿了。
而苏定国的不满也不是积压了一天两天了,对于苏父从小的缺乏责任感不照顾儿女的大爷作风,母亲离世后迅速另结新欢,重男轻女,对妻子和丈人丈母娘的态度,他也终于选择了爆发。
“所以呢,是什么情况?”
“他归他,我归我。”
“定芳和大哥呢?”
“大哥和定芳劝了我几句,我就让他们都别多说了,很多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姆妈刚走他就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我这次要是不说话,下次他对你,对晚晚,对你父母家人更得寸进尺。”
“看来,我这个恶媳妇的骂名,是要担下来了。”
“时茴,抱歉。”苏定国想到严家众人对自己的好,再想想苏父。“大哥和定芳其实心里也明白的,尤其定芳,那天隔壁两个老太在说晚晚,定芳拿着菜刀冲出去就骂了他们祖宗十八代。说以后谁再敢背后乱说她就站在谁家门口骂三天三夜,她们都觉得定芳疯了,我也吓了一跳。”
时茴想到小姑一手拿着菜刀一手叉着腰噼里啪啦机关枪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时茴现在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啊,已经三年了。三年里她和晚晚回去的时间屈指可数,一开始她还在想怎么面对苏父,后来她发现是她想多了。
别说苏父看到她就扭过头去假装不认识,连苏家那些面熟的老一辈亲戚看到她进进出出都是不理不睬的。
这其中除了之前发生的事,还因为定芳和小姐妹一起去了深圳做生意。苏父把这笔账莫名其妙就按在了时茴头上,也到处诉苦定芳是受了时茴的挑唆才离家出走不结婚也不给他做饭了。
大哥大嫂遇见时茴倒是点点头的,有一次大嫂还特地跑来和时茴说让她帮忙劝劝苏定国,说到最后她苦恼地说你看啊,定芳走了,梁阿姨要负责做饭还要带早早就忙不过来了,我们就想请个人来做饭,那阿爹肯定是不出钱的,你我两家就平分这开销,一起吃饭。
时茴想说你这帐不对啊,我和晚晚三天两头不在家,你家三个人我家就一个人怎么还平分了?但最后她只是笑笑说,大嫂我也不是没劝过,我一开口定国就跟我急,不然你去劝劝?
至此,大嫂也再也没有上过门了。
时萌时薇倒是劝大姐,让她安抚安抚姐夫,拉拢拉拢关系。时萌说,终究是父子,以后他们父子和好了,单你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时茴无所谓,她也承认自己和苏父处不来。如果不是因为苏定国,苏父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罢了,因为苏定国,她才叫他一声公公,对他包容忍让,可也没换到他的一句好。
时茴甚至默默地有点鄙视他,在感情世界里,他显得那么薄情寡义,让时茴心里不太舒服。
但撇开这些个人情感因素,时茴还有个担忧,她宁愿晚晚不接触苏父那个人。
“他重男轻女不说,他还不喜欢晚晚。他对早早挺好的,如果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我怕晚晚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会难过。”
说到了晚晚,时薇马上支持大姐。
“对对对,他做的出的呀!慢叫给大孙女买好吃让晚晚看着,我想到就要骂人了。”
时萌无语的看着自己二姐姐,我们不是来劝大姐的吗?你怎么倒戈了?
时薇理直气壮的用眼神回答,我是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