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戴脸色大变,上前指着玉儿,咬牙切齿骂道:“反了你这个小贱人!老爷百般宠爱于你,你反倒不识抬举,竟然背着老爷与野男人半夜私奔,哼,还敢在此胡言乱话,看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你!”扭头对将军道:“将军休听她胡言,此女生性狡诈,仗着家严宠幸,一向不服家教管束一一今夜之事,将军您也都亲眼看见了,若说我等与子都是同党,戴岂能手刃子都,反助官府一臂之力?这岂不是荒唐吗?”
玉儿急得快要哭出声来。“将军,小女子所说是句句属实哪!将军,他们真的不是好人呀。”
公孙戴恨不得当即就杀了玉儿,无奈碍于众军士面前,只得恨恨地骂道:“小贱人,你休想再要什么花招!待会儿将你交给老爷亲自发落,依家法严办,好好治治你的犟脾气,看你还能如此嚣张不?”
将军略思片刻,下令道:“将现场所有人等一律带回左庶长衙署,听候大人发落。”
公孙戴大惊失色:“将军,你这是何意?戴并无罪过,为何要将我等拘押?莫非将军你认为戴有罪?”
将军淡淡一笑:“公子误会了,某不是判官,并无权裁判你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某家只是将你等带到衙署,作个现场见证而已。至于公子你是有罪还是无罪,还是请左庶长大人给你们裁判吧。”
“这……”公孙戴又气又急又无奈。
二
公孙贾府邸。
公孙贾一脸焦急,背负双手,在大厅里如热锅上的妈蚊一样来回踱步不止。
家丁气喘吁吁地进来禀报:“老爷……不好了……公子他……”
公孙贾急不可耐地问道:“公子他怎么了?“
家丁:“公子他……他被巡营官兵给带走了。”
“什么?”公孙贾大惊失色,“被巡常官兵带走了?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家丁愁眉苦脸:“听说是被带到左庶长衙署去了一*
“啊?”公孙贾脸色灰白:“你可曾打探清楚了?”
家丁嗫嚅道:“小的已经打探清楚,公子爷确实是被带到左庶长街署去了,在正在里面问话哩。”
“啊?!”公孙贾脸色灰白,颓然坐于地上……
三
左庶长官署,灯火通明。
卫鞅端坐中央,衙署文吏及武将仪立两厢。
公孙戴独自一人跪于堂中央。
卫鞅:“公孙戴,照你适才所说,昨晚你与子都完全是邂逅相遇,事先并不知晓官府正缉拿逃犯子都的事喽?”
公孙戴故作轻松地说:“大人明鉴,小人的确事先不知道官府正在缉拿子都。小人与子都碰面完全是小人在追寻逃亡女奴之时不期而遇的,纯粹属于巧合。”
卫鞅逼视着公孙戴:“既如此,那你为何再三阻止巡营兵士搜检藏身于你队伍之中的子都?你明知子都此刻就藏身于你的家奴之中,而且还是被你半道所收容,那么,你为何还是不肯让巡营兵士搜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