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学又要给伍士德讲解《衡论》文章中片段的释义,让伍士德心里产生了烦躁。
“朱贞,去给监学先生提壶茶水,让监学先生慢慢的细心的给我讲解一番。”
朱贞转身就要走,伍士德又把她喊住了,“还有,朱贞,再给监学先生弄几个菜来,我们一边吃着一边细细的聊着。另外看有没有酒,整些酒来给监学先生。”
监学听见伍士德要给自己打酒,慌忙喊住了朱贞,然后对伍士德说,“酒就不必了,先记着,等改日再来品尝。”朱贞只好说,“好的监学先生。”
朱贞离去以后,直直的去了厨房寻范实在,路上看到小桶提着竹篮从伍友处返回,就对小桶说,“怎么样?小桶,今天伍老爷对饭食是否满意?”
小桶见着朱贞,又见她询问自己,就慢慢打开了竹篮,“朱贞姑娘,你看,菜没动。”
“怎么回事啊,小桶?”朱贞心里想的是也许今日饭食不合伍友胃口,但是一想,平时做的菜并未与今日有何差别,就很疑惑。
“朱贞姑娘,饭食无异,只是伍老爷一早似乎有些急事,记着出门,就来不及吃上一口,然后吩咐我把这些饭食再拿回来,就是这样。”
这下朱贞清楚了。
她对小桶说,“小桶,把竹篮给我吧,伍士德那边也要吃饭,就省的我再去捯饬了。”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拿着吧。对了,小桶,你去厨房去给我取一把盐来,我这里要用。”
小桶看着朱贞有些疑问,“取盐来做什么?”
“不用多问,取些过来就是。”
“那好吧,朱贞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就去取。”说着,小桶就往厨房赶去。
朱贞自给伍家做饭以来,给伍士德的饭食里面总要加些盐在里面,不太多,就是想惩罚惩罚伍士德这些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打消对自己的饭食的依赖性,同时也能够让伍士德更加的抵触自己,让自己受到伍士德的厌倦了,就能够不再在他眼皮子底下转。
因为朱贞心里还是十分的讨厌伍士德,更不想让伍士德每日里盯着自己,不给自己一些空间。
小桶就从厨房那边走来,取出一把盐倒进朱贞手里,朱贞就把盐撒进菜里面,用筷子拌了拌。
“小桶,谢谢了,你去忙吧。”朱贞说。
“那好,朱贞,我就回了。”
朱贞提着竹篮去了伍士德处,监学一丝不苟的在给伍士德讲解《衡论》监学看到朱贞来到跟前,把话打断了。
朱贞把饭食摆放在桌子上,支好了筷子,伍士德就问,“朱贞,今日为何那么快就备好了饭食?”
朱贞说,“这是送往伍老爷那里的,伍老爷临时有急事,就又给送了回来,我见着如此倒掉岂不是浪费,就吩咐了小桶把饭食带过来这边了,你看,如果不行的话,我就倒掉了重新去做。”
监学却在一旁说,“倒掉岂不可惜,实在是浪费,这样就行,我老对此不介意。”
伍士德听了监学先生的话,说着,“那就听监学先生的。监学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先吃了饭再听您讲解吧。”
“那好,伍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监学和伍士德就坐了,监学随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只觉得咸的厉害,眼睛里流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来。
“怎么了,监学先生?”监学虽然对饭菜感到有些难以下咽,但是又不好直接指出,就说,“伍公子,没事,今天只是嘴里苦的厉害,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那您老就多喝口水,朱贞,给监学先生倒水。”朱贞立在一旁就拿起水壶给监学倒了一碗水,心里有些暗喜。
伍士德也拿起筷子吃起来,没有感觉到咸,只是稍微凉了些,但是饭菜既是从自己亲爹那里取来的,来回折腾了一段时间,想必是会凉些的,他就对监学说,“监学先生,是不是饭菜凉了些,不合您胃口?朱贞,把饭菜撤了去热一下。”
监学却匆忙说,“不碍事,不碍事,不用麻烦了,我就随便吃两口。”伍士德看了看监学,监学端起碗喝了口热水。就没有再说话。
等到监学和伍士德吃好了饭,监学把嘴擦了擦,站起身来,伍士德就吩咐朱贞把碗筷收拾了,然后和监学又讨论起《衡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