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女子红装貌似汉子的肥硕人物,先是从天而降将自己砸晕,然后似乎将自己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有意识之时,又隐约听见拜堂之声.......
接着头痛欲裂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便是这片刻之间了。
自己莫非,是被什么有着特殊癖好的山贼抓回来拜堂了不成?这过分诡异的发展,让徐衍落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连想都觉得恶心,他苦读圣贤书,可不是为了有这么一个结局的。
耳边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会儿是有只手在给自己脱外裳的,一会儿是他在给自己拿湿毛巾擦脸的........
徐衍落头皮发麻,当下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身体僵硬的宛若一尊木雕。
那人的动作并不细致,更有几分粗糙,似从来没有照顾过人一般,却毫无猥琐之意。自己被折腾来折腾去,感觉在他的手上自己就是个物件,不算个人。
直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趋于安静,传来床榻边上那人的呼噜声,徐衍落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不大讲究的粗木房梁和茅草顶。视线向下一些,是泥土和石头混合的墙壁。接着,是朴素的桌子和一对快要烧完的红烛。
徐衍落心里一酸,合着抢自己来成婚的汉子,不止有着特殊癖好,还如此的贫穷。
自己寒窗苦读数十载可不是为了过这种日子的!!自己可是要做人上人的!!自己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他顿时怒了,视线冷寒的望向了身边传来呼噜声的人。
这一看过去,却是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尖,只差魂飞魄散了。
只见面前那汉子凶煞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正定定的看着他。
正是这穿着红衣服的汉子,将自己从徐府一路强掳而来!果真是个变态,这一身恶心的红,这一脸恶心的横肉!
徐衍落大气都不敢喘,屏住了呼吸,头皮发紧,一动不动警惕的看着身前望着自己的人。
大眼对大眼,谁都没动弹。
突然那汉子胸膛猛地抽了一口气,吧唧吧唧嘴,发出呼噜呼噜的酣睡声音,浑然未觉丝毫不妥。
这人,居然是睁着眼睛睡觉的!——
徐衍落心中大石一沉,这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和鞋子,下了床。
他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个板斧,陷入了犹豫。他很想一斧头砍了床边这个将自己即将起飞人生打乱的罪魁祸首,但是他又知道目前情况不明,完全不能轻举妄动。
万一自己砍了面前这人,一出去,就轮到自己被百八十个人轮着砍呢?
权衡利弊,他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床边那人,转身走向屋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收拾你!
可当他走出房门,不过十步,便停下脚步,露出了微微错愕的神情。
露天的空旷之处摆着五套桌椅,坐着躺着卧着醉倒的人们。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徐衍落心中则越来越急切。要跑的话,只能趁现在大家都还没醒。
可是,他放眼一望,哪里有什么路?能见的路完全没有,只有一眼望见的森森断崖。这帮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莫非是都会飞不成?
路究竟被他们掩藏在哪里?
威猛山有匪,各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他从前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今日看看这悬崖峭壁,却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