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像其它新郎一样经过了一切,而陆小曦被他搂在怀中,紧贴着他强劲而硬朗的线条,情动至深已完全忘记了他是阉人,等待着…
他又在她肩头停留了许久,拽开陆小曦的亵裤…打算去拽自己的。
小曦反应了过来,赶忙起身去拦他,可已经晚了。
他愣了一下便从床上跳了下去。
酒醒了,梦亦醒了.....
严欢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有大婚,有洞房花烛,陆小曦是新娘,他是新郎覃宴海,小曦过了及笄,自然而然的嫁给了他,他们今日大婚,今晚要圆房,跟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圆房。
他们相拥厮磨得昏天黑地,忘记了一切,可他想完成这最后一步,也是最神圣最美妙的一步时,才发现.....
这不是梦,是真的,他不是那个完整的覃宴海,他是残缺的严欢。
酒醒的严欢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连再看一眼陆小曦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刚才自己都对她做了什么,什么都做了,就差最后他不能的那一步,她就成了他真正的妻,然而也就差他做不到的那一步,她就依然是完璧。
“小曦对不起,我喝了点酒,对不起,你应该叫醒我的,不不都怪我,不怪你,我走了,你睡罢!”
说罢,严欢头都不回的急匆匆的跑下了楼,进了房间,穿上一身黑色武袍,飞奔向马厩,骑上马奔入茫茫夜色。
陆小曦整理好衣衫,揉了揉自己肩膀和前面几处的伤痕,最后一刻的疼痛让她已经记起他已净身的事实,可她忍着一声都没敢吭,她知道他喝醉了,他一声声的喊着她的名字,说着爱她,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梦里,梦里的他是完整的,她是他的妻,她不舍得叫醒他,更怕吓到他,强忍着疼痛,让他享受着哪怕只是片刻的欢愉。
她看着严欢离去时慌乱的背影,眼泪又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她听到他出了望曦楼的门,追了下来,却不知他去了哪里。
严欢骑着马飞奔到东厂,一下马便使劲踹了门,看守的看到督主新婚之夜竟然来到东厂,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打开门后叫起了所有的人。
刘狱司从未见过督主的脸这么沉过,多少年这年轻的督主即便杀人都是风度翩翩的一副霁月光风世家公子哥模样,今天不知在他大婚之夜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他满身戾气,真正有了东厂提督该有的阴沉和狠戾。
刘狱司不敢多说话,只敢听督主吩咐,把这些时日抓到的**们,一个个架到了木刑架上吊了起来,他身边的小内官瑟瑟的把放满鞭子的托盘捧高于头顶跪下。
以前严欢鞭打犯人还挑一下鞭子,今日的他根本不看托盘里的鞭子长什么样,是什么材质,随手拿起就挥起了鞭,以前还凌虐似的手下留着几分力,边鞭打犯人边听着犯人哭喊寻找痛快。
今日他彻底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