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后,几名黑衣人隐退。
遣散了黑衣人后,天一没有去找公子汇报事情,而去用轻功往西边方向飞去,潜入裴侯府,寻了一圈后,终于在裴家祠堂找到了,跪在裴家列祖列宗前的裴长浩。
双腿跪得有些麻木没知觉的裴长浩,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只看到一个黑影,之后脑袋上被扣上麻袋,接着,浑身上下被踹得,唇瓣只能忍痛发出闷哼声。
他不能出声!
若是惊扰了裴家列祖列宗,他便是不肖子孙。
手上双脚被人禁锢,无法挣脱开。
忍!
只能忍!
到底是谁,别让他抓到,不然定要将此人揪出来,活活打死!
直到裴长浩被暴打一顿,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时,天一抽出麻袋,直接丢在裴长浩的脑袋上遮住视线,随后俯下身在他身上摸索,最后在他怀中摸到玉佩。
就着一丝月色光芒,天一瞧见了玉佩的纹路,正是公子要的那一枚,他收好准备离去。
忽然,天一右脚踝被一只手抓住,裴长浩气息微弱,“玉,玉佩...你不能拿走。”
天一不理会,用力拔出脚,不惊动裴府任何人,使用轻功离去。
“公子,按您的吩咐,事情都办好了,这是您要的玉佩。”
知道公子有洁癖,天一在玉佩呈上来前,里里外外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即便这样,玉佩曾经也沾染上了裴长浩的气息,如若这块玉佩的主人不是姜雪卿,时野还不想拿过来。
时野接过玉佩,仔细看着玉佩上的凤纹,确实与那人腰身挂着的那块龙纹玉佩,那是一对。
他薄唇勾起的冷笑,寒入心扉,“明日把舒大建发出来,押着去裴府,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是,公子。”
天一领命,悄无声息离开房中。
时野指腹摩擦这玉佩的纹路,一双冷眸思索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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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浑身是伤的舒大建,脸上再添心伤,被赌坊的人押到裴侯府正门,警告一声,“我兄弟几人就在不远处盯着你,若是你敢私自逃跑,你知道后果的。”
“几位爷放心,我不会跑的,只要借到银两,我第一时间还给几位爷。”
舒大建门牙被打落一颗,身上的伤现在还疼着,他是真怕了这新赌场人的手段,十分凶悍,不近人情。
“五十五万两,一点也不能少,舒大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凑不齐银两,别怪我们兄弟几人心狠手辣。”
赌坊的人巴掌拍了拍舒大建,没有一丝完好的粗糙脸上,才吹着口哨藏在暗处盯着。
另外一头的姜雪卿,也被张遇通知,说今日裴侯府门口,有一场大戏,让她得空去瞧瞧热闹。
这不,姜雪卿带上素以,一同来到附近,等着一出好戏。
受了威胁的舒大建,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刀,赌瘾又犯了,他还能回本的!
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舒大建胆子也打了起来,走到裴侯府紧闭的大门前,一下接一下用力拍打着,口中还囔囔道,“小侯爷,小侯爷,我是舒大建啊。”
嚷嚷声吵到了守门的人,裴侯府大门一开,走出几名穿着侍卫服饰的壮汉,把闹事者舒大建的嘴给堵上,“哪来的市井流民,一大清早跑来闹事,也不看看你头顶的牌匾,裴侯府是你这等小喽啰能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