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被堵了嘴的舒大建,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却也奈何不得这些身强力壮的侍卫。
他把目光投在远处站着赌坊小爷身上,希望他能帮帮忙。
岂料,赌坊那位爷,把头一撇,没理会舒大建的求救。
舒大建彻底透心凉,本以为赌坊讨债的人,会上来插手脚,助他问小侯爷借到银两,填上赌债的篓子。
这些人,还真是好样的!
舒大建要紧牙门,就当以为没戏要被赌坊的人,给抓走时,裴侯府走出一位疲倦,也同样脸上带伤的男子。
这不是大名鼎鼎,英俊潇洒的小侯爷裴长浩吗?
是谁敢在小侯爷面前动拳头。
另一边的姜雪卿,也瞧见了裴长浩的狼狈模样,轻笑了一声,暗骂一句,活该!
这种不长眼不带脑子的人,就是欠打!
“姑娘,你认识裴侯府的小侯爷?”素以手里拿着一个油条,撕下一口咀嚼完后,看着姜雪卿道了一句。
瞧着姑娘看到小侯爷脸上带伤时,心情愈发愉悦了,故而,问了一嘴。
“算旧识吧。”
原身当初竟然救下这么一个人,还被舒盼儿冒认了功劳,难道裴长浩一丁点也没有发觉异常?
若真是如此,那裴长浩简直蠢到无可救药!
“好好看戏。”
姜雪卿勾了勾唇角,眸光对上藏在各处赌坊的人,点了点头。
现场无人发现姜雪卿与赌坊的渊源。
此赌坊是她和时野共同经营着的,赌坊只听她和时野的命令行事,早几日前,姜雪卿主动告知时野,原身曾经救过裴长浩,后被舒盼儿顶替一事。
今日这手笔,乃时野的功劳!
“松开他。”
小侯爷裴长浩走出裴侯府大门,见到原来一大清早,在府外吵吵闹闹的人,正是舒大建本人。
跪在祠堂一夜未眠,后半夜又遭到贼人偷袭丢失玉佩的裴长浩,拧紧眉头,不悦地盯着舒大建。
每次舒大建找他,都没好事!
要么替他填补赌坊欠下的大窟窿,要么在外头惹是生非,找他寻求庇护。
这些年来,裴长浩为了舒大建这种人,收拾过无数的烂摊子,在今日舒大建竟然找上裴侯府时,把他最后那一丝丝,对舒盼儿救命恩人的报答也给磨灭了。
“咳咳咳。”
吹了冷风,又挨了一顿揍的裴长浩,丝丝咳嗽声从唇瓣溢出来。
得到小侯爷命令,守门侍卫刚刚松开舒大建,后者理了理被拉扯时,有些褶皱的衣衫,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小侯爷,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再帮我最后一次。”
小侯爷见此,眉头皱得更深,满脸不耐烦,指名道姓道,“舒大建,这话你都说了多少回了,最后一次还有最后一次,你以为我裴长浩的银子,就是大风刮来的?”
“小侯爷,看着盼儿的份上,你就帮我一回。”
这时,舒大建也察觉到小侯爷不对劲了,就连他搬出盼儿,竟然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可如何是好啊。
“这回欠多少?”
见又提及舒盼儿,裴长浩眼睛吨疼,想起失明那段日子,是舒盼儿不眠不休救治他,才能保住双眼,他松了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