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多心里明白,这是对他的牵制,或者就是勐攻。敌人占据着兵力优势,要趁机击败他。
可见登陆的敌人也正在与阿济格所部激战,自己的增援可能是至关重要的。但敌人不会让他分身,死死地纠缠、拖延。
城内的守军也被敌人的勐攻所牵制,没有余力出城助战。可见敌人是早有准备,筹谋已久。
索博多不得不分兵迎战,派出兰泰和宏科各率两千多骑兵抵挡,他则率其余五千人马向阿济格所部靠拢。
战斗激烈而残酷,两大飞骑团全无保留,倾尽全力地发动了勐攻。
火箭轰击,正面进攻,侧翼迂回,倚仗着兵力优势,围攻着两支负责牵制殿后的建虏。
“开火”数百枪骑兵从建虏的侧翼冒出,飞快地跳下战马,端起火枪便向建虏射击。
铅弹激射,在人和马的身上迸溅出朵朵血花,掀起一阵惨叫和嘶鸣,引起一阵混乱。
建虏还来不及去反击这支突然出现的敌人,正面的飞骑已经隆隆地杀了过来。
“杀,杀呀”陈仲宇大声吼叫着,与战友们并骑冲锋,如同一道铁墙,撞向前方的建虏骑兵。
建虏骑兵也发出嚎叫,挥舞着兵器,提高着马速,马上便要与飞骑碰撞在一起。
飞骑先发制人,射出手弩,二三十米的射程,却让建虏猝不及防,当先者纷纷落马。
敌我终于碰拦,当面的建虏本来是挥刀砍击,可两个对手不避不挡,同样抡刀砍了过来。
他犹豫了、迟疑了,回刀招架的本能动作,也注定了他的狗命的结束。
陈仲宇的马刀砍中建虏的肩颈处,血肉迸溅中,建虏的狗头以诡异的姿势歪斜,然后轰然落马。
战马的嘶鸣,兵器的交击,人的惨叫怒吼,立时响起。在人仰马翻中,幸存者稍加停顿,又举起兵器向前冲杀。
骑兵墙出现了缺口,整队的补位已经来不及,此时便显现出了飞骑的进步。
三三两两的骑兵迅速靠拢,继续向前,再面对建虏时,还是能形成以多打少的优势。
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距离,并不算紧密,能容一匹战马轻松通过。这个距离最大限度地避免了骑兵之间的挤碰,在对敌时,依然能以多打少。
而且,骑兵墙与敌人碰撞后,便会改变方向,斜着奔驰,边打边脱离战场。
在他们身后,又一队骑兵墙隆隆而至,向着七零八落的建虏冲杀而来。一波接一波的冲击,如同大海的波浪,无情地拍击。
骑兵墙的严整依旧,建虏却已经稀稀拉拉拉。经过三浪拍击,骑兵墙的威势更加明显,以多打少的效果越发显着。
枪骑兵也加入了战团,以百人为一队,寻隙而入,一个小高地,一个小土丘,一道小沟,都成为他们可以依托的阵地,向着建虏喷射出铅弹。
面对冲过来的建虏,枪骑兵或用枪打,或挺起刺刀阻挡。稀稀拉拉的建虏,也不密集的箭失,并不能对他们构成太大的威胁。
骑兵墙的设计初衷,就是以人换人的笨招儿。东江军与建虏作战,同样也禀持着对耗的战术打法。
火枪与弓箭,骑兵对砍,或许是一比一的代价。即便如此,也不是建虏能够承受的伤亡。
再加上东江军的火炮轰击,敌我的伤亡比例便倾斜于东江军。而这,也是东江军赖以取胜最关键的原因。
正冲,斜冲,飞骑将训练的成果全部展现出来,以雄厚的兵力优势,肆意地进攻,纵横冲杀。
战场上显得混乱,但在混战之中,建虏不断地伤亡,由整到零,越来越呈崩溃的迹象。
首先支撑不住的是兰泰所部,在火箭的轰炸下,几乎没有安全的后方可言。
且敌人的骑兵还在不断涌来,他却已经无兵可派。敌人的枪骑兵已经下马就步作战,以数个百人的小战阵包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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