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珑猛然睁开双眼,微微侧身,身影如电,豁然揪倒后方之人,扯了屏风上的衣裙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再将那人从浴桶中捞出,掐住咽喉,眼神冰冷如寒窟。
这套动作几乎是一瞬的功夫,连给傅羲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萧珑低沉道:“你是谁!对我做了什么?”
傅羲翻着白眼,指着自个脖子,勒死了,说个鬼话。
萧珑二话不说,点再将他踹飞到椅子上,随手拎了个壶盖,直砸他胸口,壶盖点穴,恰好端端正正的扣在倚中,毫丝无缝。
傅羲本就耗尽内力,体气较弱,未来得及躲避。
如此莫名一折腾,脸色愈发白如纸片,胸口阵阵剧痛,反倒吐出一口血来。
他气不打一处来,不满道:“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竟这般虐待救命恩人!”
萧珑打量四周,鬼使神差的便到了他面前,以手为刀,横斜在他咽喉。
再次冰冷道:“说!”
傅羲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女侠,动怒易老……哎呦……你的手是刀片做的啊!!”
萧珑忍耐已至极限:“我不说第三遍。”
傅羲咽了咽口水,悄悄的瞅了眼她的手,尴尬的笑着:“高移贵手,我说。”
萧珑冷哼,量他也翻不出花来。
傅羲嘿嘿笑着:“嗯哼……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傅羲,字梧乐,你也可以叫我梧乐,也能叫阿乐,江湖人称……”
萧珑道:“废话少说。”
傅羲翻了个白眼:“成成成,谁让我现在技不如人,受你所控呢,你看我现在的要死不断气的样子,内力掏空,是什么所致?就方才为你疗伤……哎呦,女侠饶命……”
萧珑出掌,就要横削了他脑袋。
冰冷道:“长话短说!”
他无奈道:“瞧你长的这般美貌,下起手来黑暗无比。你被雷劈的焦黑,浑身上下除了这可脑袋和一颗心脏,没有一块地能用。
玉月找到我为你医治,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你刮骨疗伤,谁知你伤口有奇毒,还是活的。
诺,我现在这副模样便是同你那毒抗衡所致。”
萧珑垂下眼眸:“这是人间?”
这都是什么问题?他耷拉下眼角,道:“是,敢问姑娘高姓大名?”
她不理他,不动声色瞟了眼门外,慢悠悠的笔直坐着,望着正对面墙壁挂的书画。
傅羲立即解释:“此乃……”
萧珑僵硬道:“好字,好画。”
傅羲道:“我还没……”
忽然,一声鬼哭狼嚎。
“啊,傅梧乐,救命,要死人啦!”
不是玉月是谁。
门被踹开,玉月,李叔,李婶,木焰被五个西域打扮的人挟持。
其中一五百斤的,半脸青绿的健硕胖子举大刺锤狠狠威胁道:“交出伽蓝琴!”
木焰哭丧着脸嚎着:“傅梧乐,快快救我。”
傅羲见了,嗤笑:“我当是谁,老朋友啊,龟兹五怪,四年前没蛰够,还敢来,四年不见,长进了不少。”
龟兹五怪瞬间个个脸色怪异,四年前简直是他们天大的耻辱,竟然被剥光了在街上被公蜂追着跑,分明是,裸奔!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们一个个脸像吃了屎的表情。
五人来于龟兹,一擅奇毒,二擅巫医,三擅铁刀,四擅刺锤,五擅长戈,因五人长相怪异奇特,本事不够,招式却古怪狠辣,故江湖称他们为龟兹五怪。
傅羲未等他们回答,转向说道:“你怎么又被抓了?”
木焰跺脚:“什么叫又?本少侠我是被阴招黑的,这五人,好生不上道,惯会用旁门左道,啊啊啊,大哥,有话好说……”
他正是被五怪之一的蜈蚣所胁迫。
一条碧红交加色的蜈蚣在他脖子上蠕动百足,兴奋摆动身躯,随时等待主人发号施令,好叫将猎物收入腹中。
正是五怪蜈蚣的宝贝:皇极焱离蜈蚣。
傅羲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笑木焰道:“人头都快分家了,还耍嘴皮子,你的头,我可不想接啊。”
木焰气恼的不得了,已然被毒蜈蚣吓破了胆,他磕磕巴巴顶嘴:
“喂……你自己又,又好到哪去,不一样被,被人……女侠给摁的和死,死猪,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