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拖着圆木一点一点挪动,突然感觉手上一轻——不知什么时候,山下的百姓来了,他们扛着圆木往道观走。道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有人砌砖,有人和泥,有人架梁……
罗素月热烈盈眶,千言万语一时哽在咽喉,竟不知该说什么。
村长看出了她的感激之情,对她说:
道长不必道谢。若非道长平日里教孩子们功课,我们村至今都还生活在贫穷里。谢谢道长帮助孩子们走出大山,我们无以为报,只好出一点力,帮助道长重建道观。
半年后,山脚下的村庄开满了梅花。每棵梅树上都刻着帮忙修葺道观的村民的名字,山村也因此改名为梅花村。而种下这些梅树的罗素月,不知云深何处。
清晨知道外婆对她没有恶意,不过把她关在这里是为何意?她暂时猜不出来,桌子上有一顿美食,眼下重要的是填饱肚子。
小耗子受罚回来,揉着酸痛的腰和屁股,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进们拜见了坐在竹椅上的妇女,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小耗子瘫软在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不解地问道:
“大药师,您这是何意?”
大药师放下茶杯,转着自己的银镯子,悠悠道:
“你是怎么算的,这个丫头看起来这么笨,如何带领我们融入到市井中去?”
小耗子讨好道:
“大药师,您有所不知,她是界外之人,受过新思想,新教育,若果我们五泉山的孩子永远困在这里,就是一辈子耕地种地。若是让清晨小药师对他们进行教导,传授他们新的思想,让他们带着五泉山学习到的制药本领出去。哪一个不是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再说了这地男少女多,您又禁止三妻四妾。您不得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她们打算打算不是。”
大药师肯定地点点头道:
“你说的在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你长得贼眉鼠眼的还有这等觉悟?”
小耗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我就是当大药师您在夸我了。”
“不过,我们五泉山一族人,本来不与外人通婚,如今南婉那孩子从小顽劣。私自与清毅私奔,死在战乱之中,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小耗子撑起来,坐到椅子上,安慰道:
“大药师,您也不必自责,要不是您带着我们隐居此地,想必我们也不过是异国洋子火枪下的亡魂。如今外面和平了,我们也需要和外界互通有无,才能保我一族人繁荣昌盛。”
大药师担忧道:
“你说的我也思考过,可是我担心一族人有心术不正者,到了外界与恶人勾结。到时我五泉山上上下下千亩药田恐怕是会毁于一旦。”
小耗子沉默不语,这个确实是有些棘手,外界虽然和平可是战争留下的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南北贫富差距非常大,加上军阀也没有完全握手言和。
小耗子说:
“您说的也不无道理,外界虽说和平,但是贫农众多,他们大都肚子都吃不饱,到处都有不少难民。”
大药师道:
“如若这样,不如去外界找些健壮的男儿,打劫到五泉山?我给他们服用健忘散,让他们失去一部分记忆。”
小耗子苦笑不得,他说:
“大药师,您还怎么暴力?这样不好吧,要是他们家人知道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他们心情可是和您当初失去南婉小姐是一样,这样也还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