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太傻了,所有人都会嘲笑我愚蠢的行为。
好在明天没排班,我虚弱地瘫倒在床不想再起来,连打开电脑的力气都没有,脑海里尽是玫瑰姐打骂我的画面。
潭安关心我出了什么事,我只是累了,到底没有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她。
夜里我又做了个噩梦,梦见玫瑰姐捏着我脸巴子,把冰凉的酒往我头上倾倒,我哭着向她道歉,她还是扇我的脸,一下一下扇个不停,直到我疼醒在床边。
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一晚上,醒来还有眼泪顺着脸颊滴下。
已经十点多了,我头还是轻微的疼痛,饿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
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就露一个脑袋在外,傻傻地望着天花板。
门外发出了好几声敲门声,我吱个声的力气都没,潭安这会一定在夜之蓝,收房租也不是今天,推销的也不会来我们这穷地方。
门敲了半天我也想不出是谁,准备不理睬睡觉的时候忽然穿来开锁的声音,我激地撑着身体坐起。
门开了,玫瑰姐走了进来。
可能又是梦吧,来继续折磨我好了。
她快步走来我面前,看了我足足十秒,我微笑着看她,她依旧如此美丽,长发干净地扎在脑后,一身米色的针织衫搭配着白色的长裤,脚下也是干净的运动鞋,和昨晚判若两人。
噗通一声她就跪在我床边,对不起说个不停,求我原谅她昨晚的行为,眼泪也跟着哗啦啦留下来。竟然不是梦,我猛地反应过来,惊恐地望着她。
她握着我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妹妹,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妹妹,姐姐对不起你啊。”
可怜的大脑飞快运作着,也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也理不顺现在的状况。
她温暖的双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说昨晚路过面馆的时候就瞥见里面有个人长得像我,直到冲进包间时才敢确认就是我,只是永远也不敢相信我会在这里打工。
“那姐姐为什么要打我?”我有气无力地说着。
她哭得更是厉害:“我那会真想不出办法了,你们都在那,我只能这样委屈你了。”
玫瑰姐朝我解释着,原来她离开王舅后做了公关,昨晚的男人是她跟了小半年的大老板,眼看当晚就要签合同了,却被我闹得差点功亏一篑,只好先编我是卖酒的赶走,再多陪睡一个晚上才算是把合同确定下来。
成年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想去理解,可她只要还认我这个妹妹,所有的恨在瞬间全部清零,我痛苦地撑起半个身子想抱抱她。
她俯下身主动抱住我,我的眼泪也跟着喷涌而出。
一碗瘦肉粥被她从袋子里拿出,小心翼翼地喂我吃,一边向我讲述这些年的遭遇。
还说我和潭安消失后,王舅满城风雨地找我们,甚至还带人去她老家翻了个底朝天,直到报了警才赶走王舅一行人,却没想到五年后能在上海相遇。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