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留行笑道:“客官也可以不付钱。”
少年笑了:“我不吃霸王酒。”
王留行也笑了:“我也不请人吃霸王酒,我只请有故事的人吃酒。我有酒,你有故事的话,就可以免了酒钱。”
少年探手取钱的动作停了下来:“有趣,有趣!那我不讲故事改成表演节目呢?”
王留行道:“只要够精彩,都可以。”
少年哈哈笑了一会,洒然道:“那掌柜的可要看好了。”
少年的笑声压过了说书先生的声音,店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那位说书先生。
让他们停下一切动作的原因不是因为少年的笑声,而是因为少年此刻的行为。
他,迈出了店门,单枪匹马,拦在了一支马队的前方。
酒肆里的客人们慢慢地、慢慢地挪出了店门口,消失了在了路尽头。有些热闹可以看,有些热闹看了要命。
对峙的双方没有理那些路人,只紧紧盯着对方。
朱明杰居高临下地望着拦路的少年郎,打量了一会后笑道:“原来是苏少,拦在朱某面前,不知有何见教?”
这位少年郎当然就是苏木。
朱明杰并没有因为苏木的年轻而看轻对方,去年对方一路北上的种种表现都已经收集在他的书房。对于眼前这位,他不说多了解,至少也不陌生。
哪怕他们其实是初次见面。
苏木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哈欠,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我刚刚在店里听到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说一位姓朱的成名多时的中年人竟然在做客的时候对主家动起了手,并质疑那主家小主人继承家业的地位,你说好不好笑?”
朱明杰收起了笑容:“这么说,你是来打抱不平的?”
苏木耸了耸肩:“打抱不平?不需要,我只是想向你挑战一下,你,敢吗?”
“大胆!凭你也配?!”落在朱明杰身后的护卫骂了起来。
苏木人未动,只是瞥了马头一眼,下一刻,那匹马忽然人立而起,将背上猝不及防的的嚣张的护卫摔了下来。
朱明杰道:“你果然有些对付动物的诡异手段,难怪小蛇王都没在你手里讨了好。”
苏木露齿一笑:“我讨厌仰着头跟人说话,所以,下来吧!”
所有的马都人立而起,忽然发狂,似乎再也不认得自己背上的主人,再也无法忍受被人骑的命运。
几个人或狼狈、或洒然地下了马。
“孽畜!”朱明杰大喝一声,反手向马头拍去,苏木在此时动了,他拦下了他拍向马头的手。他是没有内力,不会轻功,但武功的招式,他还是练过几招的。
朱明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前,就被苏木撞进了胸膛里,一肘击中,他竟然完全避不开。
这一击,他刚愈合好的伤口又崩开了。
血气弥漫在空气里,众人拔剑把苏木围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