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楚鳞回到房间的时候,谢君修还没有醒,看来药效还没过去。
这样也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楚鳞心想。
洗完澡楚鳞没有将头发烘得太干,处于一种半湿润的状态,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直垂至腰间。
楚鳞见谢君修还在熟睡,天色还早,又想等头发自然风干,便坐上了床,靠在床头,开了自己这方的小灯,拿了一本从纳傈带回的书册看了起来。
正看至精彩处,楚鳞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被临床的声音给打断了,脸上还挂着没有消退的笑容。
“啊,君修你醒了?”楚鳞合上书页,将它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穿好鞋下床。
“要吃点东西吗?”楚鳞熟稔地打开了食盒,里面自然也是苏曜精心选择搭配的菜肴。
谢君修也起身,披了件羽衣大氅,走到桌子旁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浑身僵劲得不行,需要下来活动活动筋骨。
“有劳了。”
得到了谢君修的回答,楚鳞便施了火灵,帮他迅速加热一下食盒中的晚餐。
“君修,你们家这药副作用是不是有点大?”楚鳞吞吞吐吐地问着。
“确实会大,其实它的本质是一种毒药,只是正好应用于对应的伤势上面才会成为良药。不过,效果奇佳。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楚鳞见谢君修毫不知情的模样,半点都不记得中午发生了什么,还在犹豫要不要全说。
她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始末都复述一遍,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中午那句自己亲过他,给她带来的震撼不小,总想知道个事情缘由。
“嗯,就是。”楚鳞想着该怎么开头,突然直奔主题会不会吓到他,“就是你中午说了些话,有些不符合你平日里的作风,让我大吃一惊。”
谢君修停止了夹菜的动作,将筷子在筷架上放好,“什么话?”
“你说你只有八岁,还说什么楚鳞亲了你不负责任,她坏。”
楚鳞还是决定一口气说完,不给他喘息思考的机会。
确实冲击非常大,谢君修直直地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
“咳,我说了这种话?”谢君修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装作没有听见。
“嗯,本来苏曜告诉过我你这药有使人神志不清的作用,但我没想到效果这么猛烈。不小心听到的,要是不方便讲,我就当今天从未听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楚鳞这招以退为进,虽是说得好听,她还是想听听后续的。
“这,小时候的玩闹,当不得真的。让储秋你照顾我,还听见这种无聊的话语,真是麻烦你了。”
谢君修并没有否定这件事,只是敷衍过去,这让楚鳞感到非常不妙。
难道,我真的小时候亲过他?我怎么不记得了?楚鳞心中掀起了巨浪,拼命地回忆着这些年来同每一个小男孩相处的细枝末节,但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该死,不会都是真的吧?
谢君修说完这话后,也不再言语,安静地吃着楚鳞带回来的食物。
楚鳞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努力地追忆自己的丰富过去。